話這個顧清書這輩子最怕的事情就是喝酒,倒不是他不喜歡酒,而是因為他酒後胡言的經曆太多了,待會兒要是他突然向管佳告白了,這可就尷尬了。
“李先生,這麼晚了,還喝酒?”顧清書怕待會兒老李真的叫他喝酒,便趕緊勸道,“在下不勝酒力,不敢喝酒的。”
而管佳就像是壓根兒就沒有聽到顧清書的勸解的話,直接就趕去酒窖拿酒了。這讓顧清書有些無所適從。
“舅舅,這個顧兄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今科狀元,腦子好使!”月溟倒在地上,整個一“老李”。
“我你還是去睡會兒吧,你看你醉得!”老李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兒,結果月溟卻很敏捷地抓住了他的手,道,“舅舅,我可是清醒得很。”
老李搖了搖頭,但凡是喝醉酒的人一般都會自己沒醉,這個家夥也是這種狀況。
不一會兒,管佳就已經將兩壇陳年的花雕搬了進來,酒壇子還挺沉,不過管佳看起來點兒都不累,這讓顧清書有些不理解。這不是女仆麼?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這就是他不懂了,女仆還是女仆,不過是五階武者女仆。
木甲術有一個好處就是造出來的機關威力可以勝過自己很多,不過就算是勝過自己,那也最多超過自己本身修為的兩階之內,而且若是造出一個極限來,就隻能造一件這樣的機關出來。
凡是有利就有弊,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陰陽先生窺視道要五弊三缺,那偃師越級製造機關人也要付出長時間內沒辦法造出同樣的一個機關人的代價來。
要知道,雖然這年生星閣成了江湖暴發戶,一下子多了一大把的五階武者,可是江湖上的五階武者還不算是大路貨,管佳無論是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橫掃一大片的。
“咚!”老李將一壇酒狠狠地杵在坐在對麵的顧清書的麵前,把他嚇了一大跳。老李瞪著眼睛,滿臉殺氣地道:“喝!!”
顧清書再次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心想你既然都這麼了,我要是還不喝就是明白了不給你麵子,不給你麵子的話,看你這個表情~~應該是要把我給活吃了~~~隻見他艱難地把手放在酒壇子的封口上,閉上眼使勁一扯就扯掉了,頓時酒香味飄在空中,勾起了另外二人的酒蟲來。他將酒壇抓了起來,看了看老李,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發酒瘋的月溟,然後放下了酒壇,拱手道:“李先生,晚輩先幹為敬!”
於是乎,顧清書鼓起勇氣抓起酒壇子,搶在老李的前麵猛抽了一口,然後把酒壇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豪爽的大喝了一聲:“好酒!”
可就在這時,顧清書的表情越來越不對,那臉雖然沒變,可是那眼神卻變了,變得十分的銳利,似乎讓他盯過之後就會被徹底看穿心事一般,那一頭長發因為喝酒變得有些淩亂,可在此同時又能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
喝酒前後,恍若別人!
“李先生,對兵法可感興趣?”顧清書很鎮定地搖了搖手中的酒壇,眼神十分銳利地盯著老李道,“行軍打仗,兵行埋伏,還有機關算盡。”
“感興趣,當然感興趣。”老李笑了笑道,用同樣的眼神回擊過去,二人的心理戰便開始了,“沒想到狀元郎也要關心軍事,我還以為所謂的狀元郎就是呆在翰林院過一輩子的呢!”
“嗬嗬,李先生笑了,俗話秀才不出門,全知下事。晚輩能夠考上狀元,多虧了這些書籍給了晚輩較為淵博的知識。”顧清書苦笑了一聲,“考上了狀元,卻因為不接受當朝的幾位大臣的提親,一直就呆在翰林院,做一些清閑的工作。”
月溟和老李的眼睛同時一亮,這個家夥是空有一身的報複卻不得誌,如果在這個時候將他拉攏,絕對是在滅殺星閣時的一大助力。
況且,顧清書還十有八九是一個鬼才,鬼才是什麼概念,就是當年的老李那樣,而且還更牛,他連力都不用出,僅僅用腦子就能雄霸下。
月溟一下子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到了顧清書的旁邊。
“顧兄胸懷大誌,弟明白。”月溟拿起顧清書的酒壇喝了一口,道,“顧兄何苦拘泥於一個地方呢?”
顧清書再次苦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道:“賢弟不知,為兄還有父母親族在拜月,我若是去了別的國家為官,那我的父母親族怎麼辦?”
“若是我能給顧兄一個機會一展宏圖,顧兄可否為弟獻計獻策?”月溟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我父母為星閣所殺,我想為父母報仇卻苦無門路,實在是因為星閣實力雄厚,再加上星閣和梁帝國官府勾結,我本以為報仇無望。”
“哦?賢弟還有這般辛酸往事?”顧清書驚訝道,但是臉色又迅速黯淡下來,“星閣是麼?若是給我一支軍隊,我就能把它打下來,可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