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溟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是雲長歌不知什麼時候鬼鬼祟祟地就跳到了他身邊來,正睜著一雙幽紫色的眼睛看著自己.
月溟就看了這麼一眼,也沒多想,掀開剛才做的機關就要下去。
“人家來了就這麼不歡迎?”長歌問道。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月溟反問了一句,“孩子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才能長大,不然你這輩子就等著長不高的悲劇吧。”
“你咒我啊?”長歌生氣地拍了一下月溟的背,一下子又想起這個人好像是那種不好惹的人,立刻就閉上了眼睛,害怕地抱住了頭,“你別打我!”
月溟感到有些奇怪,這個丫頭有毛病?打了我還別叫我打她?先不我不是那種你打我我就得弄死你的人,再我一個大男人能打女人麼?
“這麼冷,如果是看月亮的話看會兒就回去睡了吧,著涼了就不好了。”月溟著就要跳下去了,這時雲長歌卻一把拉住了他的左袖不讓他走。
“你的左手……你的左手被人廢了還是被人給…………”長歌聲地問道,“……砍了?”
月溟很驚訝,因為這是第一個關心自己左手的人,之前雨唐沒問過,她以為這是月溟把機關藏在了袖子裏麵;雯兒因為知道真相,怕哥哥痛苦所以從不提起;青羽和曉嵐的相處時間太短,所以沒來得及注意到月溟的機關手的問題。
“為什麼對我的左手感興趣?”月溟談及左手卻沒有半點傷感的語氣,長歌就心想他會不會是對這個問題已經麻木了,“看著這個袖子,你不覺得可怕?”
“可怕,因為手可是最重要的器官啊,失去了好可憐的,而且一想象你失去左手的時候,左手肯定是血肉模糊十分慘烈的……人家就,嗚…………”
雲長歌越越急,越口氣裏麵的哭腔越重,到後來就直接哭了起來。
“喂!大半夜的你別哭啊,吵著別人了!”月溟盡量把自己的聲音壓低道。
在這之前也提過很多次了,月溟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因為他常常沒有手段去對付她們,打昏雖然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麵對一個女孩子而且又是一個美女換做是你你能下得了手?
於是乎,月溟實在是沒有辦法,總不可能真的要她在房頂上哭個夠,還是連哄帶順地把她弄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麵,“刷刷”地幾下將陷阱機關給解除了,否則長歌今得橫著出去。
長歌的哭聲漸漸的了起來,淚水看樣子也給哭的幹了,停止了哭泣。
“不哭了?”月溟問道。
“不哭了。”
“哭累了還是咋的?”
“不哭了。”長歌重複道,“不哭了就是不哭了。”
“不哭了就請走吧,我要睡覺了。”月溟著就要去開門。
“不!人家還沒有弄清楚你的左手是怎麼回事呢!”長歌倔強地嘟了嘟嘴,“你的手是怎麼沒的啊?……那個,被弄下來的時候很痛是吧?”
月溟聽到“痛”這個字的時候,突然怔了一下,然後轉身回來,坐在雲長歌旁邊的一條凳子上。
“我的左手是我自己舍棄的。”月溟慢慢道,“我……”
到這兒,月溟又頓了一下,有一種長久以來積壓起來的壓力要爆發出來一般,這也許就是一個心靈純潔之人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向她吐露心扉。
“在我14歲的時候,父母被人殺了。”月溟深呼吸了一次,繼續道,“就在我麵前,母親死了,父親將我和年幼的妹妹送了出去,自己和仇人同歸於盡卻沒有將仇人殺死。”
月溟沒有注意到雲長歌的熱淚盈眶,看來長歌的哭點是相當的低。
“為了複仇,為了得到力量,我必須舍棄我的左手,所以我舍棄了。”月溟的毅然決然,仿佛還是當初的那個想要複仇的子,“我是不是很狠心?”
“為什麼要舍棄自己的身體呢?你父母肯定沒有想過要你這麼做的。”長歌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帶著哭腔道,“你現在呢?”
“現在?你是問我為什麼來這裏麼?”月溟笑了笑道,“你猜呢。”
“人家怎麼知道你為什麼來,該不會是為了複仇吧?不行的!奶奶經常修仙之人必須要保持六根清淨,不能貪嗔……什麼來著?”長歌著著就有點把自己給繞暈了的感覺,“忘了……糟了最近因為要上山修仙了有點興奮……奶奶的話被我給忘了!”
月溟對這個丫頭感到有些無語,這和之前遇到的女子不一樣,不想雨唐那樣的霸道中有溫柔,也沒有雯兒那樣的可愛與純真,沒有青羽的精明與羞澀,更沒有曉嵐的妖媚與邪異。她倒是和其他女子共同點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