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突然感到淚眼朦朧,心中有一些不能宣泄的東西堵在心口,很悶,很悶.
長久以來的這些事情,長歌一直都是以笑帶過,將自己陽光燦爛的笑容化作真正的陽光照耀進別人的心裏,把一切的不幸都埋藏在自己的心裏。
可是這可能麼?壓力如果積壓太多,最終結果就會使自己崩潰,長歌肯定也想過離開這個世界,因為她一直都是家裏人的負擔。
因為這個毒,這個世界上無藥可解…………
月溟看見長歌的眼睛裏麵已經飽含淚水,眼看就要奪眶而出,若是讓她在情緒崩潰的狀態下哭出來的話,知道她會想啥,要是想到了自殺的話,那月溟可就完了。
月溟當機立斷,右手拿著月溟劍劍柄狠狠地砸在了長歌的後腦上,一擊將其擊暈倒在了地上。月溟將她接住,將她環抱了起來,標準的公主抱姿勢。
“看上去和諧的生活其實隱藏著巨大的不幸,意弄人,為什麼我們都會遇到這種事情呢?”月溟低語道,“這個幻境差不多也該消失了,不知道,我們究竟是合格了,還是失敗了。”
月溟的預感沒有錯,話音剛落,這個幻境之中的一切開始慢慢地失去了顏色,山水花鳥也隨著漸漸地消逝,最後化作了虛無,不再存在。
長歌的幻境試煉應該是通過了的,而自己的幻境試煉多半是沒有通過,結果很顯然,自己肯定是要離開的了。
隻不過以自己現在這幅可憐的模樣居然還能夠拯救一些什麼,這出乎了月溟的意料,這才讓他知道原來一個人也能夠做到什麼,而不隻是靠強大的修為和無可匹敵的戰術。
當一個普通人,也挺好,至少普通人不會寂寞,寂寞的其實是強者。
周圍陷入了一片白光之中,然後當月溟能夠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坐在自己身旁的,是泣不成聲的長歌。
月溟看了看長歌,看到這個命運與自己相似,卻把不幸掩蓋在笑容下麵的女孩,不知為何居然感到了心痛。
“你們兩個的幻境試煉,成績乃是不通。”掌門站在旁邊,緩緩道,“兩次的都是因為你,月溟,你自己好好反思。安慰一下你師妹,她是個堅強的女子,隻是過去有些令人感到惋惜。”
罷,掌門就要推門而去。
“師傅……掌門,我們都是不通,我們都會被逐出門派麼?”月溟問道,“我無所謂的,請你一定要讓長歌師妹留下來!”
掌門笑了笑,道:“恰恰相反,這個幻境試煉雖然會因為人心生邪念而生出妖物,但是若是你見了自己印象最深的事情和人你會沒有半點反應麼?我想沒反應的都不是人吧。記住,我們是在修仙,所以我要先看看,你是不是個人。”
掌門又笑了笑,留下了這句有深意的話,推開門離去。
月溟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場試煉是坑爹的,從表麵上看上去就像是要讓你必須平心靜氣,簡直就不是人地過了這關,但是試煉的目的卻是讓你流露出真正的感情才行。
幸好自己是個性情中人,不然要是換了一個神馬才之類的一進來就裝逼,等他裝完了出來才知道自己敗得一塌糊塗。
“師妹,你,沒事吧?”想了一下,月溟才發覺這個時候的自己是異常的詞窮,還是隻剩下這句話拿出來問,“先回房休息吧。”
罷,月溟將長歌扶著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而此時外麵正圍滿了昆侖弟子,為首的就是大師兄雲莫。
“墨月溟,你剛入門第一就拐騙師妹,是何居心?”雲莫指著月溟的鼻子大喝道。
月溟抬頭看了他一眼,就一眼,然後無視他繼續扶著長歌往她的房間走去,當他剛才的發言不存在。
“墨師弟,你想幹什麼?!竟敢無視我!”雲莫生氣道,“簡直要翻了!師兄弟們,給我拿下他!”
“清者自清,我懶得做辯解,曆史和時間會證明一切。”月溟著將長歌直接抱了起來,兩三步走進了她的房間,將她放到了床榻上才重新走了出來,冷眼一掃而過,所有人都肅靜了,“大師兄,把證據拿來,要不,您可以去問師尊。”
一拿出師尊的名字出來,所有人都被嚇得後退了一步,頓時人堆裏就有人開始“散了散了,大師兄又無理取鬧了”,圍觀的人群一下子少了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