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女子跑得幾乎是要飛上了似的快速,月溟感到了沒有過的超強壓力,從來沒有發生過他還有追不上的人,今難道這個女子就要破紀錄了?
沒這個可能,別她可能是月溟的老母了,她就算是月溟的老母,月溟也會強行追上,不擇手段。
“休走!接招!”月溟出了一道廢話,實話,什麼休走和站住,接招和吃招都是廢話,你叫我站住就站住?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叫我接招就接招,我傻啊我不知道躲!
月溟以雙手的凝靈之力凝聚出一團柔和的靈力團,用力將其打出去,靈力團看似無力並且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強大之極。
它的主要作用並不是傷害,而是控製,至於控製,我就不多做解釋了,不然就廢話了~~可沒想到黑衣女子居然以靈活的身體閃過了靈力團,隻是被靈力團刮掉了胸口的一片布,露出了胸上的十字形標誌。
月溟心想這邊是前幾在水簾洞裏看到的那個女子了,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那個女子便是母親?
月溟突然想起來,母親的胸口就是有一個十字形的傷疤的!!
想到這裏,月溟雙眼突然流出了兩行清淚,隨風飄散在空中,朝著那個背影撕心裂肺地喊道:“娘!————”
女子聽到了月溟的呼喚,身形有些晃悠,差點就倒了下去。
而月溟就趁這個機會,一個縱身上去,將黑衣女子撲倒壓在身下,兩支袖刃從袖子裏麵伸出來,抵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被月溟這麼一撲倒,女子的頭發將眼睛遮住,下半張臉又被臨時戴上的黑麵紗給遮住了,月溟無法辨認出來這個女子的麵貌,隻能問道:“娘,是你麼?”
這個問法,令張瓊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想相認,可是現在是自己被對方控製的狀態,雖然問題是你是不是我媽,但是這可是一個威脅性的問題,因為那一對寒刃正比在她的脖子上。
現在什麼回答都沒有,隻要她的麵紗被揭開,再加上她胸口的十字傷痕,這世間再無第二人,而張瓊不覺得自己能夠冷血到自己的兒子發現自己沒死而大哭的時候,還能夠保持冷靜繼續撒謊。
然後她也不忍回答,她這七年來做的事情,還值得月溟再呼喚她一句母親麼?這七年可苦了他們兩個孩子,而讓孩子們受苦的卻就是她們兩個父母。
月溟輕輕撩開了張瓊的亂發,用右手的袖刃挑開了她的麵紗。麵紗慢慢地被揭開,這一瞬間就如同在播放著慢動作一般,月溟的眼淚也跟著麵紗一起落下,是的,這張臉就是娘的臉,是他所失去了的至親的臉。
“娘!”月溟大聲呼喚道,“娘~~孩兒……孩兒好想您啊…………”
月溟把張瓊扶了起來,緊緊地抱住了她,大聲地哭了起來。張瓊明白月溟的苦楚,母子連心,她肯定是心疼這個孩子的,再怎麼是她親生的,是她帶大的孩子,她怎麼會不可憐他呢?
而張瓊是一個十足的性情中人,聽到月溟的哭聲,她再也忍不住了,母子倆七年壓抑著的感情終於釋放了出來。
這是隻有對著自己的親人,隻有對著自己的母親才會有的依戀,隻有對著自己的母親他才會這樣子放聲大哭。而張瓊也是麵對著兒子的痛苦,以及自己對兒子的愧疚,令她再也把不住淚關。
“好孩子,苦了你了,娘在這兒,娘在這兒啊~~”張瓊淚眼迷蒙,也是緊緊地抱著兒子已經長大了的身體,大哭著,“是娘的錯,娘不該讓你們兄妹倆孤孤單單地,苦了你了我的兒子…………是娘自私,是娘和爹爹的錯!!”
“嗚嗚嗚…………”月溟大哭著,萬千想的話都在也不出來,都化作了悲傷的情緒隨著淚水傾訴出來。
月溟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他是為了什麼才會去做,一切的傷悲他都背在自己背上,擔在肩上,甚至是吞進肚裏任其腐爛,為了親人他什麼都能去做。
現如今他見到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想念的人,他一切的行動都是為他們複仇而策劃實施的,這期間多少的艱辛,又豈是一朝一夕得盡的?
“娘,孩兒…………”
“你什麼都不用,娘什麼都知道。”張瓊溫柔地將月溟抱在懷裏,撫順著她的頭發,突然神色一變,貌似是有點生氣的樣子,“我這就帶你去見你父親,我今要和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