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聽到動靜,忽地一下從打坐中出神而來,睜開眼睛,就見朱雀緊緊蜷著雙翅以像是懷中抱緊著什麼的姿勢急匆匆地破門而入。
“鬼穀先生!鬼穀先生!快!救救琉長!他中了箭!”
鬼穀子聽畢,神色一抽,心中一冽:琉長在鬼穀待了二十年,可從未受過傷!
這下便趕緊起身迎上來,配合朱雀,從朱雀懷中穩穩扶住已陷入昏迷的琉長,用真氣把琉長的身體麵朝下浮在半空中,而後靠近查看他背部的傷勢。
“這是……什麼箭傷?”鬼穀看罷,深吸一口氣,抬頭看朱雀,問道。
琉長背後插了三隻箭,露在身體外麵的部分已被朱雀用冰寒之氣切割掉了,還剩三個箭頭****在肉體內,背部的白袍已被染成一片褐紅色……
因為一直流血不斷,朱雀怕這樣下去會對琉長的身體不利,所以情急之下在路上用自己的冰寒之氣暫時把傷口凍住了,至少這樣可以緩解下惡化的傷勢和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失。這會聽到鬼穀先生問自己,便也湊上前去查看眼下琉長的傷勢。
“我也不清楚,箭頭應該是被下了毒……”朱雀看著黑褐色的血漬,隻能做個猜測。
鬼穀先生正打算用自己體內的火術融了朱雀在琉長傷口下的冰寒之氣,卻見琉長的身體微微動了下,之後背部的冰寒之氣就開始呈現被攻破打散之勢,不禁停了下來瞅著下一秒的變化!
“不好!鬼穀先生!琉長體內的血在衝擊我下的冰寒之氣!”朱雀猛然看出了個究竟。
“若箭頭真是被下了毒,這會子,怕是琉長體內還有未排完的毒血,我們等他這股血衝破你的冰寒之氣再看……這毒血怕是來勢洶湧……按理,對於已修煉成冰火兩重天的你而言,普天之下怕是沒有什麼力量可以衝擊和攻破你的冰寒之氣……”
被鬼穀先生這麼一提醒,朱雀腦中突然閃現一個念頭:也許此刻在衝擊自己冰寒之氣的並不是鬼穀先生認為的那股體內還殘留的毒血!而是琉長本身擁有的不死族血液!鬼穀先生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想到這一層……不死族血液……不死族血液!啊……琉長不會有事的……隻是為何到現在還沒有蘇醒的征兆……
——
在鬼穀子和朱雀等待的間隙,琉長背後三個傷口,最先中箭的那個傷口處的冰寒之氣已被攻破,鮮紅鮮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湧出……另外兩個傷口也隻是幾秒的時間了!
湧出來的居然是鮮血……
鬼穀子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長須,看著這汩汩而出的鮮血,若有所思。
“看來這箭頭怕是沒有毒的!”
“沒毒?沒毒怎麼可以把琉長射得陷入昏迷了……”朱雀聽後不解,以琉長的法力和不死族的血統,區區幾支沒有毒的箭豈可將他置於如今這副“重傷般”的模樣!
“沒毒……但不代表射箭之人並沒有在這箭頭上做文章……”鬼穀子再次不緊不慢地說道,仿佛自己心中早已判定,琉長並不會有什麼大礙,醒來隻是遲早的事。
“這箭頭上做文章……鬼穀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朱雀不明鬼穀子這般說的背後含義。
“依我的判斷,怕是射箭之人在箭頭上下了咒符之類的東西。”鬼穀子再次習慣性地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長須,抬頭看了朱雀一眼。
“那鬼穀先生可知如何醫治琉長?”這是朱雀從剛開始進來到此刻,心中最掛念的事!這會子見鬼穀先生從容的神態,自己自然有幾分著急上來,畢竟琉長背部三個傷口,此刻已都在滔滔不斷地湧出鮮血,任憑傷口這樣下去,琉長的血怕會很快流幹……
“你再用你的冰寒之氣試著把這三個傷口凍住,隻能先幫琉長止住血,我需要研究下這箭頭下的咒符,才能找出破解之法!”
“好!”
朱雀再次醞動自己體內的冰寒之氣,對準琉長背部三個傷口發射而去。
也許是剛修成冰火兩重天沒多久,這功力還不夠深厚,碰上不死族如地獄火焰般千萬年燃燒不息的鮮血,製約起來還是有所差距;但朱雀救主心切,這會眼見兩股力量彼此輪流此消彼長,便求助地看了一眼在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鬼穀先生,後者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意為再堅持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