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天的話,王健頓時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眯著眼睛盯著藍天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指衝他指了指,頗有些走著瞧的意思。“藍天,你不要太囂張,晚上走夜路小心!”
“喂,我說王警官,別忘了你現在是個警察,是人民的公仆!你聽從你隊長的命令是不忠,出言威脅你的衣食父母是不孝,你這樣不忠不孝之人,怎麼能是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藍天絲毫沒有把王健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出言諷刺道。
“噗……”一旁的李曉珊被藍天的話逗笑了,這家夥有些時候真是比無賴還要無賴呢。
“你,哼!”王健冷哼一聲,甩手走出了咖啡廳。
“對不起啊藍天,我就不應該讓他跟著出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等王健離開以後,李曉珊對著藍天道歉。如果自己一開始就不讓王健跟來,自然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不愉快了。
藍天搖了搖頭,寬慰她,“曉珊姐,這不是你的錯,隻是這個人實在是太賤太傻逼了。真是傻逼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聽到藍天略顯粗俗的話語,李曉珊忍不住笑道:“藍天,我說你好歹也是FD大學畢業的,怎麼說話那麼粗俗呢?”
“哦?是嗎?我的粗俗隻是針對某些人而言。其實一般時候我還是很有修養的。”如果陳楓在這裏一定伸出中指狠狠地鄙視藍天,就你?還有修養?拉倒吧。
“正如你所說,王健是個傻……”說到後麵那個字李曉珊的臉不由得一紅,盡管平時因為任務的關係,李曉珊去聲色場所的次數也不少,但真要她開口說那個字一時之間還真是開不了口。“既然你自己都說王健是那種人,那你剛才還跟他計較那麼幹什麼?”
“你錯了,曉珊姐。”藍天衝李曉珊搖了搖手指,否定了她的說法,“首先套用網絡上的一句話就是,我不會試圖去戰勝一個純傻逼,因為他會把我的智商拖到和他一個水平,然後再用他豐富的經驗打敗我。其次,他詆毀我沒關係,但是他不應該詆毀你跟月凝。這是我無法容忍的。”
李曉珊聽到藍天這麼說,心中一暖,原來自己在他的心中還是很重要的,雖然那更多程度的是出於一種朋友之間的維護。
“那個月凝應該就是剛才王健口中的中海集團總裁,慕月凝吧?聽聞她的姿色傾國傾城,是不是真的?”也許女人喜歡八卦就跟喜歡逛街一樣,都是女人的一種天性,無論是慕月凝還是李曉珊都避免不了。
“她的確很漂亮,很高貴,很優雅,可以說她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沒有之一。”藍天喝了一口咖啡答道,“而且她也很照顧我。”
“這樣啊……”李曉珊的臉上閃過一道黯然,但很快又被她很好的掩飾了下去。“算了,不談他們了,說說這次見麵的主要目的吧。上次你跟我說,迪亞集團的二股東劉勇豪有重大嫌疑,但是根據我和我同事的調查證實,你父母出事那天劉勇豪在海北談生意,有人證可以證明。”
“而且劉勇豪自己所提供的機場登機牌也能證明,他是4月15號下午6點的飛機從海北起飛,到中海市已經是晚上8點,那個時候你的父母已經上了盧西外環高速,所以劉勇豪不可能下手投毒。”
“但也有可能是他雇凶殺人。那天在天華會所的聚會都是中海市的企業家,如果是他動的手,總會有認識他的人能指認他。”藍天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比不是所有事都要親力親為的。上位者動嘴,中位者動腦,下位者動手。
之前他一度陷入了感情的羈絆之中。父母死後所發生的一切,都指向劉勇豪是凶手,但是他又不希望結果是這樣。如果坐實了劉勇豪的嫌疑,將他送上法庭之後,自己又該如何麵對劉紹峰?
不過劉紹峰和梁穎的背叛,讓藍天從這個所謂的羈絆中加以解脫。父母之恩大於天,沒有什麼能比尋找凶手更重要。
“你說的不錯。”李曉珊點頭認可了藍天的說法,“為了找出事情真相,我們對他身邊的人都逐一進行了調查,包括他的兒子劉紹峰。”
“邵峰?他不會是凶手。那天他跟我一起在FD大學打U聯賽的總決賽,賽後也是我接到電話才跟我一起去的醫院。”雖然做出了決定,但作為曾經自己最好的兄弟,藍天還是忍不住替他辯解。
李曉珊點了點頭,對藍天說法表示認同,“我們對劉勇豪身邊人員逐一進行排查以後,在前天有人提供了一條線索。”說著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一張照片遞給藍天,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道:“這個人叫黃智,人稱阿智,目前是劉勇豪的司機。參過軍卻查不到他具體的部隊番號。因為他矯健的身手被劉勇豪所看重,招攬做自己的司機和保鏢,很受劉勇豪的器重。在4月13日,也就是你父母出事的兩天前,有人證實他在中海郊外的一個化工品廠購買了少量的氰化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