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離自己喉嚨越來越近的紙牌,崗半日川的眼中充滿了驚懼。雖然從小就被洗腦不懼死亡,但是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害怕。最可怕的是,死亡正以自己肉眼能見的速度向自己逼近。
一旁的步川內酷和洋田三郎欲上前救助,卻被魔術師冷聲逼退:“不想死的,就靠邊站!不然我介意先殺了你們,再殺他!”腳下一用力,疼得崗半日川哇哇直叫。
咻,一個黑影帶著破空之聲向魔術師襲來。
鬆開腳下的崗半日川,魔術師側身避開突如其來的偷襲。一把黑色的苦無插在他的腳邊。
崗半日川也不顧掉在地上的忍刀,趁此機會趕緊開跑。再不跑,自己的喉嚨可就真的要被紙牌切斷了。
突然,魔術師的瞳孔猛地睜大,因為他看到一張係在苦無手柄上的符咒在緩緩燃燒。該死!魔術師忍不住咒罵一聲。亡靈舞步啟動,身體向一側滑開。
轟的一聲,看著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大坑,魔術師忍不住咂舌。媽的,小鬼子人長的猥瑣,就連攻擊伎倆都這麼猥瑣!要不是自己溜得快,被這麼一炸,那可是非死即傷啊!
射出這枚爆破手裏劍的不是別人,正是被魔術師卸掉肩關節的伊邪美岱子。雖然她不喜歡崗半日川的為人,但是她也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人,在自己麵前被人割喉。
“美岱子小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崗半日川向伊邪美岱子道謝。
“我救你,是因為我不想失去我們原本就有限的人員。完成任務回去以後,我自己會向父親稟明,你們在這裏濫殺無辜!”伊邪美岱子對於先前他們屠殺村民的事十分不滿。
“回去後我自會向家主大人謝罪,但是目前最緊要的是消滅眼前這個該死的華夏人!”崗半日川眥目欲裂,扶起倒在地上的小犬二郎,道:“你們還有發動忍術的餘力嗎?”
“勉、勉強可以。”五行遁術對忍者自身的消耗極大,加上剛才被魔術師打得吐血倒地,此刻小犬二郎的氣息有些不穩。
“小犬君,請一定要堅持住!等下我們合力發動五行遁術,消滅那三個華夏人。他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崗半日川現在有些後悔一開始自己托大,要是一上手就合力發動忍術,或許那三個華夏人早被幹掉了!
“火遁?流星隕落!”
“水遁?冰雨降臨!”
“土遁?土岩狼之術!”
“風遁?風隱刃!”
“木遁?荊棘縛!”
崗半日川因為之前忍術被破沒有完全恢複,現在隻能招出一頭土岩狼。伊邪美岱子的水係遁術是將先前的冰淩刺細化成冰雨的狀態,雖然不如冰淩刺那般具有穿透性,但卻勝在廣闊的覆蓋麵上。這女人實力果然是他們之中最強的!
步川內酷的風係遁術和洋田三郎的木係遁術,相比之前都有了本質的改變,由一開始的防禦和牽製轉變為進攻。步川內酷的斷足鎖行依靠改變空氣密度,達到降低對手速度的目的,但是風隱刃卻是完全改變了風的狀態,魔術師隻感覺四麵八方都有刀氣向自己襲來。
腳下亡靈舞步發動,想要憑借自己詭異的身法避開,陡然發現從沙地中鑽出幾根荊棘藤蔓纏住了自己的雙腳,而且那些藤蔓竟然快速的向上延伸,很快就把魔術師整個人像一個蟲繭一般團團圍住。
空中的冰雨和流星火石夾雜著風係忍術,風隱刃,對著那個荊棘繭狂轟濫炸,大有要把他炸成碎片才罷休的趨勢。
陳楓和刀鋒看著被五行遁術圍困的魔術師,感覺自己的心快要沉到湖底了,想要上前幫忙卻是有心無力,隻能默默祈禱魔術師可以化險為夷。
當塵土散去,眾人發現那個荊棘繭並沒有如同想象中的那樣變成碎片,依然樹立在原地時,崗半日川等人先是感到一陣錯愕,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他們不認為魔術師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還有活命的可能。
為了以防萬一,崗半日川並沒有收回召喚出的土岩狼,讓它一旁盯住包裹在荊棘中的魔術師,一旦發現有異動就會上前給他致命的一擊!看著毫無動靜的荊棘繭,陳楓和刀鋒感覺自己的心沉到了湖底。
“洋田君,幹得不錯!”崗半日川拍著洋田三郎的肩膀,說道:“回去我會向家主報告,並且為你向首相大人請功!該死的支那人,以為憑他一個人就能對抗我伊邪流五位玄忍,簡直是白日做夢!”
“哈伊!我大泥轟的忍者是最強大!”洋田三郎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神色。其實不止洋田三郎,每一個泥轟人心中都是這樣想的。明明隻有巴掌大小的一塊彈丸之地,偏偏要稱大,大你妹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