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是人民警察,人民的公仆,霸王酒、霸王餐這種事堅決不能做!聽到服務員的話,李曉珊準備去掏錢包。一摸口袋頓時也囧了一下,錢包和手提包都放在車裏忘記拿出來了!
切,還警察呢,跟那癟三一個德行。此時服務員已經把李曉珊劃為和藍天一類人,反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奇怪。但是這幾句話他也隻敢在心裏嘀咕。
“那個王健,你先把藍天的酒錢也結算下,回頭我還給你。”李曉珊對著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王健說道。
平時對我愛理不理,要買單付錢了倒是想起我了,王健心中一邊埋怨,一邊看著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藍天,嘀咕了一句:“吃軟飯的小白臉,連買醉錢都要女人掏,不要臉。”
王健的話雖然輕,但還是被李曉珊聽了個一字不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酒錢我回頭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說完便不再理,扶著藍天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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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家夥喝了多少錢?”王健掏出錢包,語氣有些不善地對著那個服務員問道。
“五、五千!”
“多少?五千?!”聽到服務員的回答,王健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特麼的這小白臉都喝什麼了,喝了五千?
“兩瓶12年的芝華士威士忌,還有一瓶人頭馬XO,最後那杯伏特加就算是贈送的。”
“草,你們這是開黑店的?!兩瓶12年的芝華士1400,一瓶人頭馬XO一千五,加起來也不過兩千九,你問我要五千?”
“先生,這是行規,咱們這兒還算便宜的,外麵可就不止這個價了。”可能是被剛才的一幕嚇怕了,服務員早已沒了之前的耀武揚威,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王健的帳沒算錯,不過他說的是市價。一般酒吧的酒水都會比外麵的貴兩到三倍,主要還是看酒吧的檔次決定的。比如席慕揚的月光酒吧,這三瓶酒就要賣到六千到七千的樣子。
“媽的,腦子壞了才話那麼多冤枉錢到這種地方來喝酒。”王健罵罵咧咧的掏出一張卡給那個服務員,“刷卡!”話是這麼說,平時王健也沒少去酒吧這種地方,但是都是別人買單,花的不是他的錢自然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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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珊紅色的豐田車內看著副駕駛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藍天,有些無奈的同時更多的是疑惑。她認識藍天也有一段時間了,從在醫院第一眼見到這個男孩,藍天帶給她的感覺就是堅強,從容,陽光,聰明,即使麵對雙親被人殺害的事實,也能從容不迫的分析案情。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讓他去酒吧買醉成這樣?是因為慕月凝的關係嗎?
藍天的家李曉珊倒是認識,當初藍父藍母的事情被人曝光後,她曾經來過。對著門衛出示了證件後很順利的進入了小區。把車停下後,李曉珊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鑰匙呢?
雖然李曉珊會開門入室的方法,但是被周圍的居民看到還以為她入室盜竊呢,影響不好。問藍天?看他現在這個狀態,李曉珊覺得自己就是問菩薩都比問他有效果。看樣子這屋是進不去了,李曉珊苦笑一下,重新發動車子調轉車頭,朝自己家駛去。
李曉珊的家住在三樓,樓層並不高,但是攙扶著藍天上樓著實讓她累的夠嗆。扶著門把手喘了口氣,才從包裏摸出鑰匙開門進屋。
喝了那麼多的烈酒,加上一路的顛簸,此時的藍天隻覺得自己的胃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有東西要衝破自己的喉嚨而出。看到藍天的表情,李曉珊頓感不妙,鬆開他的手,就往衛生間跑去,“藍天,你再忍一下,我去給你拿個盆過來。”
可是還沒等她跑進衛生間,背後的藍天就已經哇的一聲,在門口大吐特吐,頓時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在屋內彌漫開來。事已至此,李曉珊隻得回過身把吐得渾身都是的藍天扶進客廳的沙發上,再去衛生間拿拖把清理門口的那一灘汙穢。
饒是李曉珊從事刑警工作好幾年,就算麵對腐爛的露出白骨的屍體都不曾有過害怕,但是麵對門口這一灘嘔吐物加上胃液酒精的氣味,視覺和嗅覺的雙重刺激讓李曉珊好幾次都有跑進衛生間一吐為快的衝動,此時她算是把杜康給徹底恨上了,你妹的,沒事發明酒幹嘛。
清潔完門口,打開所有的窗戶通氣,再用空氣清新劑在屋子裏裏外外噴個夠才算是把那股刺鼻的酸臭味驅逐掉。處理完這一切,看著沙發上的藍天,李曉珊又是一陣糾結,剛才他把自己吐的渾身都是,衣服和褲子上還沾著嘔吐物,難不成要我幫他洗澡?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頓時讓李曉珊臉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