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芳蕭一夜未眠,坐在床前,聽外麵鬼魅的夜風,呼呼吹過,仿佛是在可憐她。芳蕭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命運會是這樣的,白天的時候,她還滿心歡喜的在憧憬著未來,想不到到了晚上,她就被從天堂一下打到了地獄。
第二天,小荷端著洗臉水進來,本想給芳蕭洗臉的,一進門,卻被芳蕭的樣子和神情嚇了一跳。隻見芳蕭自己一個人坐在床邊,目光呆滯,就連身上的喜服,頭上的頭飾,臉上的濃妝,都沒有變樣,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芳蕭臉上的妝有些花了,臉上還有明顯未幹的淚痕。
小荷嚇得趕緊將洗臉水放到一邊,跑到芳蕭身邊,著急的問道:“小姐,你、、、你這是怎麼了呀!芳蕭無力去解釋什麼,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她現在真的感覺好累,人累,心更累。
“王妃”,王爺讓我來告訴您一聲,王爺讓您梳妝打扮一下,
一會兒,還要去宮裏向皇上他們請安呢!芳蕭隻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心裏卻在苦澀的想,我這個王妃,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但你卻還是得需要我陪你演戲,皇甫辰睿,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呢?難道我賀蘭芳蕭此生就真的注定,要在這高牆大宅內,孤獨到老嗎?
然後,再看著你一個一個的納進新歡,不,其實我從來都不是你的舊愛。
小荷扶著幾乎有些搖搖欲墜的芳蕭走到鏡子前,芳蕭看著鏡中的人,真的是憔悴了許多,臉上的濃妝也已模糊不清了,哎!怪誰呢?怪自己唄!路是自己選的,就算再難,自己也得硬撐著走下去了。
小荷忍不住不解的開口問芳蕭:“小姐,您和王爺到底是怎麼了,我今天一大早,就看見王爺從書房出來,難道你們、、、那你昨晚、、、小荷有些驚訝的問。
昨晚王爺沒在這裏,芳蕭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很淡定。新婚之夜自己獨守空房,這是事實,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反正難堪的是我,將被人恥笑的也是我,關他什麼是事,不對的永遠都是我。芳蕭平靜的說道。
小荷一聽這話,真替芳蕭感到委屈,不禁憤憤的說:“這個睿王爺別看長的一表人才的,做事卻真是差勁的很,哼!要是相爺和夫人知道小姐在這受委屈,不知該有多心疼呢?
芳蕭趕緊製止住小荷,嚴肅的對小荷說:“小荷,這裏是王府,以後說話可得注意些,不能再這樣放肆了。還有,這些事不許讓我爹娘知道,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小荷不死心的說:“小姐,你不要害怕,以相爺的身份和地位,一定會替你出一口氣的。芳蕭說:“我不是害怕,隻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我也沒受什麼氣啊!
這還叫沒受氣嗎?都、、、,好了,小荷,別說了,趕緊替我梳妝吧!別一會兒再誤了時辰,又要惹事了。芳蕭不然小荷再說下去了,她什麼都不想再聽了。
芳蕭今天梳了個簡單的發髻,頭上也簡單的插了幾隻簪子,是她讓小荷給她弄的簡單一點的,梳妝完後,小荷又問芳蕭今天穿什麼衣服,芳蕭也說:“隨便吧!簡單一點的好了,小荷說:“小姐,這是要去給皇上皇後他們請安的,哪能隨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