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一鬧,二人也沒心思繼續吃飯。
出了食堂,齊皓元表現的一副輕鬆的樣子,壓根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可大柱哥愁眉不展,讓人看著著急。
齊皓元看不下去,安慰道,“大柱哥,這都不叫事,錯不在我們,況且隻是動嘴而已,沒事的!”
齊皓元的實際年紀比大柱哥大,看待事情也比較淡然,他很清楚那女子不會善罷甘休,但最多也就是找人幫忙出出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即便最後被揍一頓,他也不後悔。男人活一輩子為的就是一口氣,若是被一個賤逼欺辱,也忍氣吞聲,算怎麼回事!
“唉!”大柱哥歎氣一聲,道,“小老弟,都怪我,這件事是我因我而起,我自己來處理,不會連累你的。”
聞言,齊皓元立馬就火了,大聲道,“大柱哥,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不會連累我?我齊皓元是怕事之人嗎?我叫你一聲哥,證明我拿你當兄弟看,在我眼裏,兄弟之間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共進退!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告訴你,我從來就不怕事,一直就沒有怕過,如果你拿我當兄弟看,今天到此為止,為了這屁大的吊事,不至於!”
齊皓元很生氣,在上陽派,除了明悟小弟弟,就剩下大柱哥,他之所以今天表現的如此粗魯,就是不希望大柱哥被人欺負。
他看得出來,大柱哥平時喜歡說說大話,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看起來挺瀟灑,可是根骨裏,有著與生俱來的懦性。而且因為資質欠佳,不斷的被後來者超越,被其他人嘲笑,加劇了這一現象。
平日裏開開玩笑可以接受,但大庭廣眾之下,不留情麵的嗬斥就太過分了。大家都是爹媽生的,沒有誰比誰低一等。誰tmd嘴賤,就應該抽他,打不過也要打!
大柱哥低下了頭,過了片刻,緩緩的說道,“以後別叫我大柱哥了,之前我都是騙你的,我不配當哥,我隻會幾招三腳貓的五行法訣,我修煉了四年多,才煉氣期七層,我笨,我懦弱,我膽小,我怕事,我隻想這樣安安靜靜的在這裏學點東西,我惹不起他們,我可以忍。”
說著,大柱哥的眼睛就紅了。齊皓元心中一酸,男人流淚往往才是真的痛心。
好麵子的大柱哥說出了這些後,心如刀絞,好不容易有人叫哥了,可是維持了才不到一天而已。
隨即大柱哥咧嘴笑了,臉上又恢複了原先憨厚的樣子,“走吧,早點回去休息,明早我帶你去藥田。”
“大柱哥。”齊皓元叫住了大柱哥,原本他想發火,可此時卻說不出口了,忽然他覺得大柱哥有些可憐,“大柱哥,你是我哥,做哥哥的得盡到責任,不能半途而廢。我聽你的,以後不再如此衝動,不過大柱哥,我想跟你說幾句話:第一句,你永遠是我哥;第二句,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不管什麼時候,我都站在你這邊;第三句,今天的事情我們一起麵對。”
大柱哥眼睛紅了,不過咧著嘴巴在笑,看起來非常傻。
齊皓元也笑了,兩個人傻笑了半天。
氣氛暖和了,齊皓元俏皮的說道,“大柱哥,明天我可以不去藥田嗎?”
“不可以,你想累死我一個人啊!”
“那我倆換屋子。”
“這個也不可以。”
“草,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哥永遠是對的。”
……
兩個人將剛才的矛盾放下了,一路上說說笑笑。交談之中,齊皓元簡單的了解了藍衣女孩,她叫司徒秋月,資質不錯,入上陽派才一年多已經煉氣期五層,她並不足慮,但她的相好比較棘手。
外號冷麵殺手的楊霜就是司徒秋月的相好,楊霜在靈植峰排名前三,煉氣期九層的實力,一旦築基成功,便可能被收為親傳弟子。
在靈植峰,沒有幾個人敢得罪這樣一尊大神,此次司徒秋月必然會向楊霜求助。楊霜外號冷麵殺手,手段狠厲,向來得罪他的人沒有好下場。
這也是大柱哥擔憂的原因。
聽聞這些,齊皓元依舊表現的相當淡定,不過心中卻是微涼。煉氣期九層,隻差一步便可築基成功,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修士,普通人怎可能是其對手。
隻要楊霜找上門來,後果可想而知,一頓揍是必不可少的,但就怕還不止這些,否則便不會是冷麵殺手。
第二日清早,大柱哥就在齊皓元的門口敲門。
“這個你拿著,今天的任務不少。”大柱哥遞給齊皓元一把震靈鋤。
震靈鋤的模樣與普通鋤頭造型相似,但功效神奇。它鋤地的同時可以震碎集聚的靈氣,使其均勻分布,易於靈穀靈藥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