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高大夫。”二牛這才鬆了口氣。
送走了高大夫,二牛回到房裏,擰著熱毛巾,給齊皓元擦了擦臉,嘴裏還念叨著,“小兄弟,你莫要怪我,我非存心要嚇你,那條路是我上山必經之地,我要知道你膽子那麼小,今天就不上山了。”
“唉!”二牛歎著氣,轉身又去給齊皓元熬藥。
感覺屋子裏沒人了,齊皓元這才睜開了眼睛,打量了這屋子的擺設。挺簡陋的一間屋子,基本上沒什麼家具,除了他躺著的這張破木床,還有床邊上黑漆漆的床頭櫃。屋內連一個衣櫃都沒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就掛在牆壁上。
想必二牛家過的並不富裕,不過回想之前看到這村莊的模樣,就是一個破山村,大夥兒應該過的都不富裕。
二牛是個好人,齊皓元很確信這一點兒。明明就是他自己故意滾下山的,可是善良的二牛已經將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了,這樣的好人,21世紀基本上已經絕種了(那些神馬的道德楷模作秀的除外)。
按照現在這個形勢分析,他算基本上混到了村裏來了,接下來就是等喝了二牛熬得藥後醒來,跟著解釋一下為什麼會來到這裏,這個借口他已經想好了。
憑借著聽覺,他清晰的掌握著屋外人的動靜,二牛熬藥的時候半步都沒有離開廚房,用心的看著火候。
小屁孩跟四嬸在屋外吵吵鬧鬧的,聽得出來,小屁孩是四嬸的兒子。齊皓元在想,這小屁孩是不是一個小胖子,因為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四嬸是一個胖女人。
過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二牛熬好了藥,小心翼翼給端進了屋子,給齊皓元喂了下去,然後就聽到他說,“四嬸,我得趕緊上山去,就麻煩你給我照看一下這位小兄弟了,如果他醒了,你務必幫我說幾句好話,等我回來,再跟他道歉,他現在身上還有傷,千萬別讓他一個人走了,這裏離城鎮遠,他一個人離開不安全。”
四嬸應了一聲,隨即就聽到二牛匆匆遠去的腳步聲。
“真是好人啦!”齊皓元又一次感歎,他被這個二牛感動了,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這樣善良的人。用樸實、用善良都不足以去形容這樣一個人。
“這個哥哥真懶,到現在還不起床,都不如小鬆乖。”小屁孩又一拐一拐的摸到了他的床邊,在他臉上摸來摸去,還將手指塞到他的鼻孔裏,給齊皓元折騰的沒有脾氣。
那個叫四嬸的女人在一旁看著竟然也不製止,反而笑的相當開心,可憐齊皓元隻能強忍著,心裏罵道,“小兔崽子,讓我逮到了,非把小雞雞拽掉。哎呀我艸!小兔崽子你在幹嘛?”
小家夥竟然尿尿了,滋到了齊皓元的臉上,雖說童子尿沒那麼騷,可畢竟也是尿啊!齊皓元快被氣暈了,猛地坐起身,嚇得小家夥差點翻了個跟頭,掉到床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