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儒雅男便是美婦嵐風的師父,楚淩風的師公。齊皓元後來才知道,白衣儒雅男名叫沈沐風,人如其名,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是飛仙閣七星穀的穀主,而穀主下麵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蕭嵐風,一個是楚淩風,他們的名字之中都帶有一個風字。
楚淩風告訴齊皓元,七星穀從來隻保留三代。甭管那些老家夥地位有多高,身份有多恐怖,隻要過了三代,便要退隱,不再過問俗世,於是才有了齊皓元看到的下棋,釣魚,捉蟋蟀等現象!
也就是說,在七星穀,管事的就三人,其他人,充其量就算個人頭。當然這樣說肯定不準確,但眼下這種和平局麵,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的。
沈沐風輕抿了一口清茶,示意一旁的蕭嵐風、楚淩風都坐下,才緩緩道,“皓元,你可知飛仙閣存至今日,所為何?”
“自然不知。”齊皓元搖頭,心說,尼瑪都是一群坑貨,我若知還問你?難道你也不正常?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如若沈沐風也不正常,那麼除了楚淩風,七星穀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了。
沈沐風笑了笑,並不在意齊皓元眼神中閃爍的異樣,說道,“想必淩風已經告訴了你不少關於飛仙閣的事情,你腦海裏也應該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嗯。”齊皓元點頭。
“正如你所知道的一樣,飛仙閣傳承了太久太久,而外界人所知道的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飛仙閣的真實麵目一直不為人知。世人隻會將飛仙閣與葬仙戰場捆綁在一起,而事實上,葬仙戰場隻是我們飛仙閣一處廢棄的小世界,那片戰場之所以被世人關注,是因為混元時代後期的那一場封神之戰。”
他看了眼齊皓元,眼神意味深長,繼續說,“封神之戰是一段被磨滅的記憶,是一個巨大的謎團,所以總會給人帶來很多的猜忌。因為沒有人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世間任何關於封神之戰的描述都僅僅隻是猜測,所有的知情人要麼選擇了緘默,要麼已經不存在了。”
這些齊皓元都知道,所以表情並無太多變化,不過聽的也很認真,他自然是想聽到些不一樣的地方,可惜,他有點失望。
“你可知,這世上什麼最可怕?”沈沐風突然問齊皓元這樣一個問題。
齊皓元搖頭,心中卻是無語,你丫愛說就說,不說拉倒,誰tm有心情跟你猜猜猜,不就知道些秘密,要是我有這麼多經曆,我知道的比你還多。
見齊皓元不配合,沈沐風笑了下,道,“是秘密!”
“哦?怎麼說?”
“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多了,他就會變的可怕,這種可怕並非表現在自身實力方麵,而是他所掌握的秘密可以驅動一批人為他所用。一個勢力同樣也是這樣的道理,一個底蘊深厚的古老勢力,它之所以恐怖,是因為它經曆了太多的事,知悉太多的秘密,握有各種把柄……”沈沐風說了一堆,無疑就是想說,秘密是一種無形的力量。
齊皓元微皺眉頭,問道,“你說這些話的重點是什麼?”
沈沐風不答反問,“你覺得如果有人知道封神之戰的真相,那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