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丹賽在黃昏時分落幕,公平的比賽是殘酷的,不存在情麵可言,一切用結果說話,由每位煉丹師提交的丹藥數量以及質量決定進入下一輪的名額。隻有前三十名才可以入圍第二輪,這是曆來的規矩。
從整體來說,這些煉丹師的實力都是比較不錯的,除了齊皓元關注的三位,其他人也都可圈可點,不論是操作的熟練程度還是禦火的嫻熟度,以及在煉丹時的專注程度,都顯露出一副大家風範。
其實能參與這場丹王大賽,本身就說明了一切。這些人年輕,已然是五品煉丹師,放置任何門派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而且年紀輕輕,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看著這些年輕煉丹師的精彩表現,齊皓元心中凜然,不由得暗覺慚愧,原本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十足的信心和把握,可對手似乎比他想象的高明許多,況且對手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批,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在此之前繼續提升實力,否則妄想在這一屆大王大賽脫穎而出,無疑是癡人說夢。
於是在散場後,他帶著小明悟悄無聲息的開溜了。之所以用詞猥瑣,是因為他還有意無意的避開著姚婧。那一晚之後,他就更加沒有勇氣去見姚婧了,雖然感覺很不負責任,可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
回到住所,他叮囑小明悟,“記住了,誰問你都說我不在。”
“包括那個漂亮姐姐嗎?”
“尤其是她,她要問你,你就說不認識我。”
說完,齊皓元就關上大門進了屋子,但一想,覺得還是不安全,於是抽身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最危險的地方始終是最危險的地方,他覺得還是藏身大山之中才是最安全的。
他鑽進深山裏,跟兔子一樣,左一閃右一綽,就不見了蹤跡。
第二天的丹賽同樣熱火朝天的進行,不過齊皓元便沒有去了。
這會兒在他身前懸浮著一鼎黑色丹爐,他微閉雙目,但雙手嫻熟的操控著上陽真火術。比起那些優秀的五品煉丹師,他欠缺的不是理論,而是實踐經驗。他在丹術方麵投入的時間遠遠不如那些專職煉丹師,現在他隻想著能彌補一些算一些,這可能就關係到最後的勝負。
他煉的熱火朝天,賽場那邊也是如火如荼,百人齊煉,賽場的氣溫陡然加劇,燃燒的火焰在丹爐中滾動,不時有藥香襲來。
這一天,表現最為搶眼的選手便是木易,玄陰煉丹,此言不假,玄陰體在丹術方麵確實有著旁人無與倫比的天賦。幾年未見,他的丹術已然出神入化。當天比賽,他以最快的速度,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完成了所有丹藥的煉製。
不過這些齊皓元都是不知道的,此時,他已然沉浸在自己對丹道的感悟之中,以超越丹道宗師的靈魂力細微的感知的煉丹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這種微妙的感覺是任何一名煉丹師都無法做到的,因為他修煉了《冥魂法》,這是最為強大的底牌。
時間晃眼,黑夜逝去,初晨的朝陽灑進山林中,折射出絢麗的七色光暈。密林深處,齊皓元輕吐一口濁氣,懸浮在其身前的黑色丹爐這時緩緩的落在了滿是枯葉的地上,一股濃鬱的丹香迅速逸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