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並不是這裏的主角兒,我來這裏的目的純粹是做陪的—做“三陪”的。即“陪吃、陪喝、陪玩”。(我日,還好沒有陪睡,不然哥們兒我今天可就虧大了,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
和我們一起來的還有夏真,出乎我意料的是綜合部的美女張秋寒和鄭小波也來了。這叫我有些費解,可我轉念一想,隨即明白過來了,這個姓錢的多半是個大色狼,叫她們來也好調節調節氣氛,活躍活躍情緒。同時,我不得不感歎:哎,這要說魏佳期為了談成這筆合同決心可下的夠大的,連“美人計”用上了,如此手筆到讓我對這位姓錢的產生出了很大的興趣。
可當我見到這個姓錢的時候,我的那點僅存的興趣都已經蕩然無存了。因為,因為這個人確實不招人喜歡。
這位廣州來的錢總,叫錢無憂。名字起得不錯,錢無憂。用他的話來講就是:有了錢一切問題就都全部ok的嘍!他的普通話說的很是不好,不時還摻雜著幾句粵語和一些發顫的怪音,叫人聽了就象是一麵破鑼在你耳邊敲上那麼一下,感覺極不舒服。
我想:靠,丫怎麼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怎麼來首都北京了,還滿嘴鳥語呢?由此我想到在中國這樣一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的國家裏麵推廣說普通話這項活動難度之大,苦難之重,真可謂是任重而道遠呀!(在這裏請允許我向致力於此項事業的人置於崇高的敬意!)
錢無憂40歲左右的樣子,冠豪集團的總經理,也是我們公司的老客戶。一個典型的廣州男人。身材不高,略顯發胖。一對小眼睛倒是英氣逼人。在他笑起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他的眼睛會眯成一條線,於是精光四射的兩個小眼睛,瞬間便消失不見了,真的好神奇呀!可當他看到異性的時候,特別是年輕的異性,身材不錯的異性,頗有些姿色的異性,他的兩隻小眼睛就會精光四射,散發出那種野獸般貪婪的目光,似乎要吞噬一切樣子。那感覺真是他媽的小貓兒吃青柿子—色迷迷呀!(諧音:澀,咪咪)
我發現和他比起來,我真是太嫩了,太清純了。因為我深知:當我見了漂亮姑娘的時候,最多隻會盯上看那麼一會兒,要是我不小心和人家目光交接在一起的時候,我會瞬間感覺臉上發熱,有些不好意思的。和他比起來我他媽純潔的就像是處女一樣。你看錢無憂,從一進門開始,除了說了幾句客套話外,眼光就沒從鄭曉波的胸脯上移開。
要說這鄭小波也真是的,不知道是魏佳期授意的還是怎麼著,本來她就是“波濤洶湧”的那種類型的,再加上天氣熱,屋子內有空調,大家都穿的不多,可她更少的隻穿了一件白色的低胸上衣,這樣一來反倒更加彰顯了她胸部的“挺拔”了,於是她很自然的成為屋內的“交點”,男性的目光基本都集中到那裏。
隻見她坐在錢無憂的身邊用一種甜得發嗲的聲音道:“哎!錢總,以後您可得請多多關照我們,我們可指著您呢!”
錢無憂聽了,眼睛都直了忙道:“一定,一定,對了這位美女該怎麼稱呼呀?”(我想:丫這會兒直的應該不止是眼睛吧?)
鄭小波雙眼帶媚,嗲聲嗲氣的道:“我嘛?叫鄭曉波,小巧玲瓏的小,波濤洶湧的波。”
“波濤洶湧,好,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呀!”錢無憂顯得特別興奮,本來普通話說得就不怎麼地,現在可好更顯得生硬了。看著他舌頭僵硬,口水亂噴,手舞足蹈的樣子,我忽然想到:靠,怪不得人家與眾不同能當領導呢?沒看嗎?丫舌頭能*!
這時候,點得菜已經陸陸續續的上了,還能是什麼呢?鮑魚唄!我看著碗中黑乎乎的一坨東西,靠,這他媽的就是傳說中的鮑魚呀?怎麼他媽的一點兒魚的樣子都沒有呀!真是搞不明白?要說也是呀,說起來真的令人感到有些可笑,這種東西早在幾十年前我國沿海的漁民對這些東西根本是不感興趣的,捕到的話通常是把它扔掉的。誰想到幾十年之後,人們已經把吃鮑魚當作一種炫耀財富的象征了。想想當真是很富有喜劇色彩。靠,不是我不明白是社會變得太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