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嘩市區內的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裏,卻是不少孩子玩樂的地方。
巷子外車流不息,塵埃尾氣在半空中飛揚,在陽光下現形,向路邊並排的小商鋪飛舞。
黃藍相間的泡沫墊子鋪在二十多平米的房間內,房間內充斥著酸氣的汗水味,一牆玻璃內反射出一群孩子正在像青蛙那樣趴在墊子上的景象。
“告訴你們,要想人前顯貴,背後就得遭罪。”此刻,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正坐在一個小女孩的屁股上,一身緊身運動服勾勒出健美的曲線,但金黃色的頭發使他多了幾分痞子的氣息。
“呦,小格格,最近韌帶好了不少哦。”
女孩潔白的道服上已經浸滿了汗水,雙頰鼓著,汗水從鬢角流下,正在忍受著韌帶撕開的痛苦。
男子站了起來,屁股下的小女孩如獲大赦趴在墊子上。
一群小孩也相繼懶散地從地上爬著起來,各種咿呀討論聲表達著剛剛壓韌帶的辛酸。
“你們再磨蹭試試!我數到三,你們還沒排好隊站好的話……三!”年輕人看著這群小孩沒有絲毫的紀律可言,隻好裝出一副凶狠威嚴的表情喝道。
無論年齡大小都立馬站到對應的位置上,整理好道服道帶雙腿並攏站好。
男子撥了撥額前的染金色的劉海,“這就對了嘛,最後一堂課了,你們也該給我安份點了。”
五年級的小明聽到這話,立刻問道:“為什麼是最後一堂課了啊?”
其他人也是這樣問著。
“唔……焱哥哥有其他事要做啦,以後恐怕就不能再教你們了。”
小孩們聽到這也顧不得紀律,仿佛炸開鍋似的跟旁邊的學員討論開來。
張焱語氣升高打斷這些小屁孩的討論,“但是!你們在家也好,去其他道館也好,反正有事沒事就自己練著吧,別以後丟人了還要告訴別人張焱是你們的教練哈。”
五歲的小格格盯著張焱,生氣鼓起的腮煞是可愛,“教練你能有什麼事情做啊,哼!”
額……想想怎麼跟這群小孩說呢。
張焱看到這些小孩地質問,麵部紅心不跳地回道:“是這樣的,我要出去找你們的師母了,以後回來讓她再好好教你們怎樣。”
其中,一些年齡比較大的自然也知道這隻不過是搪塞小孩而已,但是也沒說什麼,畢竟教練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嘛,就像有些時候我們在家開黑正過癮著不想去訓練,然後裝出病入膏盲的語氣打電話給教練裝病痛不能來訓練了。所以,偶爾請假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們還是相信教練會回來的,畢竟他到這都已經教了十年了!
張焱叉著腰繼續說著,“還有,你們大的別一天到晚都想著玩LOL了,給我都長點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不來訓練是為了玩遊戲哈,還給老子裝病。待會你們後麵的幾個過來和我實戰,最後一節課給你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們該喝水的喝水去,該聊天的聊天去,別都在這瞪著我了,瞪也沒用。”
昨天晚上。
“焱哥,我準備要去上大學了。”周彥上身穿著簡約白襯衫,下身穿著黑色牛仔褲,一副衣冠楚楚衣冠禽獸的裝扮。
“哦。”張焱從兜裏抽出一根煙,嗒嗒嗒點著後深深吸了一口。
“好像是教了你十年了吧。”
“對啊,想當初我還是剛上小學呢。”
“好好讀書,別辜負我們的期望。”
周彥並不知道這‘我們’是指誰。
“好!放寒假回來之後我也會回來訓練的。”
“行!走,跟焱哥出去喝酒去,過幾天你都要上學了。”張焱抬手搭在周彥的肩上,正準備拉著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