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石晨和勿言遠去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勿立刻瞪向自己的父親,語氣不滿地問道:“爹,你為什麼要交給石晨那兩件事,還有為什麼剛才他要去與那姓鄭的死戰,你不攔著他!”
勿伏龍凝視著自己女兒臉上帶著惱怒的麵容,良久,方才發出了一聲重重的歎息:“語兒,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石晨了?”
勿語聽後臉頰不由得浮起一抹嫣紅,石家後院的戲弄,談判時的沉穩,賭石桌上霸氣,剛才的哀傷,一個不滿十五歲的家夥,便已將家族的重擔承擔在自己身上。現在,又要為了報自家父親指點之恩,將勿家的重擔一並承擔在身上。
對於這些,石晨未曾說過一句不滿,未曾發過一句牢騷,未曾提出過任何推諉的借口,隻是義無反顧的將一切抗在自己肩上,默默的前行。而且每一次,當大家都認為他已到黔驢技窮,窮途末路之時,他都會再一次頑強的站起來,驟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證明大家的判斷都是錯的。
這一切,連同石晨那有時俊逸,有時哀婉,有時得意,有時沉重的麵龐都漸漸闖入了勿語的少女的心扉,一股淡淡的情愫在勿語的心中慢慢升起。
見女兒無話,勿伏龍又是緩緩說道:“語兒,你從小因為你哥哥的緣故就好強,事事不服輸,這小子倒是頗像你的性格,又重情重義,難怪你會喜歡上他。”
勿語反駁道:“既如此,爹你為什麼還要讓他承擔起勿家的責任,你要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是根本做不到的!就說戰勝那鄭天賜,去年他突破至二竅玲瓏心也是使用了近一年的時間,現在卻要石晨一個之內不僅要突破到二竅玲瓏心,還要能夠戰勝已是二竅玲瓏心將在第五層修煉半年的鄭天賜。爹,你認為這可能嗎?”
勿伏龍被自己女兒淩厲的目光逼的眺向了窗外,語氣中也是頗為無奈:“語兒,如果你問我石晨究竟能不能辦成這兩件事,老實說,我也認為幾率不是太大。爹這樣做,主要目的還是想逼他背後那名高人出手,你不了解這太玄陰體不明白,能夠憑借封印將太玄陰體的純陰之力全部封印的修為,恐怕和那伏天的相比也是差不多了。而目前石晨所展露的天賦,可是任何一個符陣師都會當作寶貝供起來的。如果那位高人肯出手幫助石晨的話,我們勿家此時所遇到的所有窘境,皆是迎刃而解。所以語兒你莫怪爹這樣做,實在是爹也想不到什麼兩全之策,被逼無奈而為之。至於那紫虎堂的家夥,老夫倒是相信,這石晨一定會讓對方後悔的。”
.....
“你們看,那個鄭屠夫就在那裏!”勿靈瞳沒好氣的指著遠處一個四方巨台,中間有一名紫衣壯漢正懶洋洋的躺在一把太師椅上,而圍繞在四方台下的一眾紫衣人則是敲鑼打鼓,似乎是在喊著什麼。
紫衣壯漢正在太師椅上哼著小曲,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忽然感覺到身下一空,自己便是重重摔倒在地。紫衣壯漢正要發怒,卻發現自己的嘴已被一張有力的手捏住,輕輕一提,壯漢便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麵,一道陰冷的麵孔射入了紫衣壯漢的眼簾。餘光掃向自己帶來的一幫下屬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皆是噤聲待在台下,不敢言語。這下子,紫衣壯漢臉上不禁露出了恐懼的目光。
勿言將壯漢提到身前,輕聲說道:“甄家的狗腿子,既然打算得罪勿家,你就先做好覺悟,等著小爺之後怎麼好好問候你的紫虎堂吧。”
啪啪,啪啪,一聲聲清脆的掌聲在台下響起。
石晨望去,是一名中等身材,紅發藍瞳,白衣藍褲,皮膚白嫩的令無數女子都會為之瘋狂,麵容姣好的令美女都會嫉妒的翩翩男子。在他的身後,則跟著一眾裝備整齊的紅甲士兵。
男子輕輕一躍,來到台上,,朝著勿言走去。當男子的藍眸輕輕掃過石晨的時候,石晨感覺到眼前有些恍惚,淡淡紫芒眼中射出,方才穩住了自己的已經有些不穩的身形。好霸道的精神力,石晨心中暗暗驚歎。
那男子見狀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不過並未多說什麼,目光隨即轉向了勿言,笑道:“勿大哥,你這般在大廳廣眾之下提著鄭堂主不太合適吧,當心有人會在背後說你勿言以力壓人哦。”
勿言大笑道:“老弟,我勿某向來不懼那小人之言,他們愛說便說就是了。隻是這個鄭應,大早晨口中就不幹不淨,侮辱我這石晨老弟,我實在不再想聽到他口中噴糞,方才這般。不過既然甄老弟說了,那麼我便放了他便是。”話音剛落,隻見勿言隨手一扔,根本不再看鄭應一眼,似乎那紫虎堂堂主在他手中不過隨手丟棄的垃圾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