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誰敢戰!?”石晨霸氣凜冽的目光環掃全場,白衣上還留著殷紅的鮮血。
饒是在場許多人都是手上占過性命的人,如此駭人的死亡方式,許多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可是整個人直接是變成一塊塊的肉塊啊!當聽到石晨透著死意問詢後,眾人背後皆是感到一凜。
既然要戰,就戰個痛快,麻煩要來,那就一起來,石晨可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這時候,一道人影躍於場上,紅發藍瞳,赫然是那甄如亮,與此同時,勿言也是翻身上場,來到了石晨的身邊。
眾人皆是知道,那紫虎堂堂主鄭應乃是依附於甄家的家夥,今日挑釁勿家客人的行為必然是甄家在其後暗暗指使。這石晨用如此狠厲的手段將其斬殺,相當於直接打那甄家的臉,這甄如亮豈會善罷甘休!?
當甄如亮上場的那一刻,石晨的麵色也是沉重了許多,這甄如亮,可不是鄭應可以相比的,僅僅是剛才那一掃,石晨便是感覺到體內氣血翻滾,元力四竄,直到開啟了玲瓏心眼方才將其給抑製住。而骨老重傷初愈,遇此強敵,石晨實在不想老師在此刻現身。思念至此,石晨主意已定:倘若那甄如亮真的出手,自己便用那一招拚一拚。
“甄如亮,不如小爺今天陪你玩玩?”勿言將石晨攬於身後,身上的元力在緩緩積聚,不過手中也是捏了一把汗。勿言深知,麵對這甄如亮,哪怕是自己全力以赴也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即便如此,他又怎麼會讓石晨去麵對那甄如亮呢。
所有人都已經噤住了聲,甚至都不敢大聲喘氣,場上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但是圍觀的眾人也不敢有絲毫異動,勿家的黑甲士兵與甄家的紅甲士兵身上的氣勢也是盡數展現,彼此不善的看著對方,皆是等自家少爺一有行動便兵戈相向。一些人心中已經暗暗後悔自己今日究竟是哪根筋犯錯,竟來湊這種熱鬧。
出乎意料的是,甄如亮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石晨,勿言,你們倆個不必這般嚇人的看著我。石晨,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手段,真的是頗為讓我震驚啊。不過在不久後,你所麵對的將是我,到時候,你可就沒有這般好運了。”
石晨也是笑道:“到時候,我也不會隻有今日的實力。”
甄如亮聽後隻是微微一笑,說了句“但願如此”,便是在眾人的注視下帶著甄家的護衛緩緩離開。
見到甄如亮的離開,壓在石晨心頭的巨石方才落下,剛才盡管甄如亮沒有散發一點點的元力,但是在其舉手投足間石晨都能感受到巨大的威脅。這是除了麵對勿伏天城主後第一個讓石晨感受到這般感覺的人。
這時候,場下的躁動讓石晨回過神來,石晨望去,原來是紫虎堂的人因為自家堂主被斬殺,而那甄家甄如亮似乎也並不打算管他們,此時正想趁著石晨幾人的注意力還在甄家身上,趕緊溜之大吉。
“將這些紫虎堂的人盡皆抓回城主府,家刑伺候!”勿言哪裏會放過這些紫虎堂的人,在他的命令下,紫虎堂之人盡皆被其帶來的護衛所擒,在一陣陣的哀嚎中被帶回了城主府。
石晨並未在乎那些人,他們既然敢冒犯勿家的威嚴,又沒有甄家的撐腰,不抓他們抓誰,倘若進了城主府他們還能活著出來,已經值得慶幸了。
“石晨,你沒事吧?”勿言看著沉默不語的石晨有些擔心的問道,盡管勿言知道因為石青雨突如其來的變故,石晨變得十分的敏感,被人挑釁後怒火中生,但無論怎樣,剛才石晨斬殺鄭應的方式都太過狠厲,甚至是有些讓人發指。勿言擔心,石青雨的事情會影響到石晨的心境,讓他變得太過凶厲,那麼將會對他未來的修真之路造成巨大的阻礙。
石晨隻是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勿言見狀心中也是發了聲歎息,不再言語。
“小子,你的風幽幻九閃第一閃掌握的還算不錯。但是,你應該知道選擇使用黃泉引陣意味著什麼吧。”骨老傳音道。那一日石晨身法入門之後,骨老便將此身法傳授於他,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地階身法。風幽幻九閃,禦風幻身,共分九階。石晨剛剛入門,方才達到第一閃,幻化出一個分身,而且還相當虛弱,練至大成,九身齊動,神鬼難辨。不過即便是第一閃,已然是達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老師,對不起,我知道。”石晨當然知道,修真之路,取人性命之事經常發生,一個談不攏雙方便會刀槍相向,血肉橫飛,可以說,一個人想要成為真正的高手,他手上不沾染成百上千乃至上萬的人命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說修真之人並不忌諱殺人。
但是,取人性命雖然正常,但是修真之人卻十分忌諱殺人的方式,正統的修真人士倘若沒有血海深仇,基本上都是能一擊致命就一擊致命,因為同是修真之人皆懂得成王敗寇的道理,何必互相為難。可是,倘若一個人采取了如同石晨剛才所用的那種直接引爆對方身體的殺人方式,這所殺之人便會成為自己修真道路上的孽障,會時時刻刻纏繞著自己,影響自己的心境。倘若一個人孽障積累的多了,甚至會讓使自己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