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不屬於這裏”!
白起高高昂起自己的頭顱,眼角的淚水順著鬢角流到脖子裏,最好到達自己的心房,真是好冰冷的感覺啊!
“你相信那句話嗎”?
白起冷不丁冒出一句話,雙眸深沉地凝視著喬安娜,沉重的呼吸毫不保留地噴在喬安娜那張絕頂美豔的臉蛋上。
“我遇到你就是天注定”!喬安娜對上白起那雙藍色的眸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白起先是眉頭一皺,輕笑起來,最後仰天大笑,大步流星往北走去。
“我不信!”
………
曾幾何時,宮廷的占卜師問喬安娜,你相信神的安排嗎?小時候的她搖頭,然後占卜師告訴她,明年你將會染上一場大病!
第二年,她真的染上一場疾病,一個人被隔絕在一座深宮裏,一直到等到了半年後,被光明神教的牧師治療痊愈。
病好後剛出門,那個占卜師再一次問喬安娜,你相信神的安排嗎?她仍然搖頭,占卜師笑了笑,道:“半年後,你的母親將會離開你!”
喬安娜六歲的時候,也就是那個宮廷占卜師預測的半年後,喬安娜的母親重病身亡!
當她再一次遇到那個占仆師的時候,那個占卜師已經從一個中年人變成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了,這次他沒有問喬安娜相不相信神的安排,而是說:“您將在星海學院遇到一個男人,而他將改變你的一生”!
第二天那個占卜師就老死在自己的房中!
………
鍾樓是學院裏最清淨的地方,也是最蕭條的地方,那棟古老高挑的建築時不時散發著腐朽的味道,就連它門前的道路都被一層半米厚的枯葉覆蓋著,鍾樓頂上麵更是被一層五彩繽紛的鳥屎所覆蓋!
“你確定沒把握帶錯地方!”
白起皺著眉頭,用力地揉了幾下自己的眼睛,不要隨便帶我到一棟爛樓我就相信你,雖然那裏真的有一座大掛鍾,可是它已經停止走動了!這老古董怕是早就壞掉了吧。
“沒錯啊,這裏本來就這樣,沒什麼人來這裏!”
喬安娜很肯定地說道,還指了指鍾樓柵欄外麵指示牌,上麵寫著:“學院禁地,閑人止步!”
嗤,還禁地呢!髒兮兮,陰沉沉的地方,誰會來這裏啊!不過肯定是那三個老家夥住的地方了,這腐朽的味道跟他們身上的一樣難聞!
“那三個老不死,老子來了,你們快點滾出來!”
白起一腳踹在柵欄上的鐵門,砰的一聲,鐵門帶著那一排鐵柵欄顫動了幾下,又恢複了原位。
“幹,你小子要拆房子啊!”
安東尼從鍾樓的一個窗戶中飄下來,一巴掌抽在白起的肩膀上,白起的身體踉蹌地倒退幾步,胸口內頓時感到一股力量在不停地亂竄。
“我靠,你這老不死要謀殺徒弟啊!”
白起奮力壓住胸口的那股力量,嘴角上流出一串血珠,哇啦啦滴在白色的衣襟上。
“還說呢,還沒進門就給我們三個老家夥若麻煩,你知不知道你在中心廣場射出來的那道劍氣,差點讓學院鬧瘋了,老子沒打斷你的狗腿已經算好了”
安東尼在他那間黑乎乎的衣服下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條生滿鐵鏽的鑰匙,又把那鑰匙在鐵門的大鎖上捅了半天,才聽到啪的一聲,鎖打開了!
“你沒事吧?”
喬安娜細心地用手絹把白起嘴邊的血跡擦幹淨,柔聲地詢問道。
“他當然沒事了,原來不讓我跟在身邊就是為了這個。嘖嘖,隻是沒見幾個時辰,你就鉤上了一條這麼一條美人魚!”
黛妮和烏爾斯、阿拉德從鍾樓的的正門中走出來,瞪了一下白起,就把全部眼神放在喬安娜身上,而喬安娜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也把眼神放在她的身上。
白起可以發誓,鍾樓的大門起碼有上百年沒打開過了,剛才那門在打開的瞬間,大門邊上的灰塵一片片地脫落下來!
白起沒有時間看兩個女人在鬥法,再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而是一臉不悅地看著那三個老頭:“三個老不死,我想問下,在這個學院裏麵有多少處地方類似這個地方!”
安東尼歪著頭想了好久,數了手指,又數了腳趾,可似乎還不夠,又拿起一根樹枝,一節一節的折下來,看到那堆樹枝,白起一個頭兩個大!
“嗯,大概有一百零六處,其中最髒,最亂的地方就是月牙樓,哪裏已經有五百年沒人到過了!”
白起心裏仍有那麼一點希望,一臉希翼的問道:“這個打掃校園不包括這一百零六處吧!”
三個老家夥相互對視了一陣,似乎在詢問是你說還是我說。最後他們達成協議:一起說!三老頭仰天大笑:“廢話,當然包括了!”
“幹,我寧願去修那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