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秋這幾天都很不爽,吃飯覺得沒胃口,睡覺還失眠,看電視也沒個耐心,不知道電視台收視率怎麼算,如果停留超過三秒就成,那她幾乎所有頻道都支持一個遍才丟給老媽沒精打采的回屋上網。
以前每次遇到學生給留言她都歡欣鼓舞的回複,可今天麵對一堆閃爍的頭像有一種莫名奇妙的煩躁,連點開看看學生們說了什麼的興趣都欠奉。隻是呆呆的盯著屏幕,手裏的鼠標滾燙也沒什麼動作,整個是一個失戀或者說暗戀的狀態,還是那種花癡類型的。
可隻有李涵秋自己知道,她是被那個大塊頭給氣到了,真真的,從小到大二十二個春秋,從幼兒園開始到大學結束回到母校教書,她可是還沒有遇到過如此充滿流氓氣息的家夥。任誰見到這個小公主一樣冰晶玉潔的丫頭還能露出地痞嘴臉?闖進女廁還不算,弄壞了心愛的裙子占了便宜居然還能裝著靦腆偷眼瞄自己,更加過份的是這家夥居然振振有詞反咬一口說自己流氓,簡直是豈有此理。
一想到那天在超市遇到的事,李涵秋就頭疼,那避孕套現在成了她手裏的定時炸彈,這麼個大姑娘家家的弄這東西擱手裏好說不好聽不是,上次回來以後她鎖到了寫字台的抽屜裏,不是想留著如何如何的。是她嚐試了開窗子丟掉,可要出手時怕有人看見,丟垃圾袋裏還怕老媽發現,揣著出門總有熟人打招呼,好幾回都沒丟成。可第二天早上上班出門忘記拿了,晚上回家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衝進自己房間,把那幾個比炸彈還讓她忐忑的玩意放到了床頭櫃最下層用書壓住。雖然這地方被翻動的幾率不大,可她心還是有一種被懸掛在半空的感覺。
你就說說,這麼一個人李涵秋能不能不恨他。對這個人,她恨不得咬下一口肉來心裏才覺得舒坦。這幾天她都主動幫著別人替班,就想看看那個小子會不會再出現。可一連一個星期了,那個高高大大毛毛躁躁猴急著問借讀生問題的家夥居然一次都沒有出現。這肚子火沒發出來,蘿莉麵容玉女氣質的李涵秋都快憋炸了。
李涵秋的母親當然發現了女兒這幾天不對勁,可問了兩次也問不出什麼來,老伴去世多年就這麼一個閨女的老太太還能不著急上火?好幾天了也茶飯不香的。閨女出門以後偷著進房間也沒找出什麼能查出線索的東西,連女兒十幾年沒落下的日記都好幾天沒寫了。今天晚上閨女到家也就喝了一碗湯就躲進了臥室,老太太隻好弄了點蓮子粥等著要睡覺前敲開了李涵秋的房門。
李涵秋沒有像往常一樣跳起來摟著老太太親一口甜甜的說媽媽真好,而是很無奈的嘟起嘴,“媽,我不餓。”
“不餓也吃點,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你不知道媽多擔心。”老太太把碗放到電腦桌的邊上,疼愛的輕撫女兒的長發,“你就是媽的命根子,有什麼告訴媽好不好?”
“真沒事,就是,就是,唉,我不想說啦。我吃還不行嘛。”李涵秋投降的端起碗,有點不敢看媽媽的眼神。
看女兒有點嬌羞的模樣,她母親忽然眼睛一亮,“閨女,是不是有男朋友了?要是有帶回來讓媽看看,都是大閨女了,害什麼羞。”
“哪有的事?”李涵秋大囧,真佩服老媽居然這都能夠誤會,“是遇到個混蛋,不但不會道歉連話都不會說,我都煩死他了,還男朋友。”
“怎麼回事?跟媽說說。”老太太一聽女兒的話更加誤會了,小青年在一塊談戀愛可不就是因為小事愛耍小性子,現在李涵秋的表現在她媽眼裏簡直就是那麼回事。
李涵秋都要翻白眼了,但這事憋在心裏的確難受,爬到床上扳著小腳丫歪著頭把李少白倆人認識的過程說了一遍,當然對於那幾盒橡膠製品的事情自動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