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白夾著五萬塊跟著小青皮來到棋牌室,也沒在意兩個留在外麵望風的小崽子,一個人走了進去,可見到所謂的老大那個熊樣還裝氣就不打一處來根本沒把另外三個人放在眼裏一個飛腳把青皮老大連著麻將機都踹翻了。
“哎?哎我草,還敢動手,給我弄死他。”青皮老大剛才還牛哄哄的,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也想不到進來一個人還敢先動手。一撲擼屁股站起來腦門子都通紅,看著手下三個人仰馬翻的狼狽樣氣得青皮老大肺都要炸了。
三個小子把側翻的麻將機推開,朝李少白就衝過來,雖然看起來李少白比他們所有人都高大壯實,但平時打架建立起來的信心並沒有讓他們退卻,更何況還占據人數上的優勢。隻不過結果卻往往不盡如人意,這三個小子衝上來的快,退的更快。跑著過來,橫著飛了回去,在空中的姿勢一點美感都沒有不說簡直是張牙舞爪的醜陋。
單槍匹馬闖進來的李少白沒有趁機痛打落水狗,走了兩步坐在那張大床上,對著青皮老大一招手,“過來,咱談談。”
人往往就是這樣,在熟悉人的麵前吆三喝四人五人六的好像牛逼的不行,到了外麵遇到一個凶悍的立馬就變成了三孫子,給他兩個嘴巴屁都不敢放一個。青皮老大可以說是見過世麵的,也曾經拎著砍刀橫掃半條街的風雲人物,隻不過後來進了局子出來後判了緩刑收斂了許多。隻是耐不住錢不好賺隻好開個棋牌室弄點小錢度日,身邊也聚集了幾個遊手好閑的小弟,經濟更是緊張。這不,看李少白新店裝修就眼前一亮,這店看規模就不小,尤其裏麵裝修的這個漂亮,肯定是花了不少錢。並且聽說老板就是個小年輕的,好像也沒什麼根基,簡直是肥羊一個。
然後相當職業的買了張新卡給牌匾上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剛開始一小妞還挺橫,原本就緩刑期間要是再出事可是罪加一等,更打算放棄了,可想不到換了接電話的竟然跟自己討價還價,這就有意思了。按照江湖路數先打哈哈再呼號叫喚,最後就是恐嚇。今天派過去兩個小弟其實也是試探,如果強硬一點他也不敢造次。可小弟打電話回來請示說老板錢準備好了,還要親自送過來。這老小子樂得一蹦多高,這錢來的還真容易,馬上又招呼幾個小子過來撐場麵,幾個人閑著就打上了麻將。誰他媽能想到,電話裏聽著挺溫順一綿羊,怎麼來了以後好像牛魔王似地,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征兆都沒有。青皮老大倒是心有點虛,聽李少白招呼他,腿肚子有點轉筋,剛才那三個小子怎麼飛回來的他可是看得真兒真兒的,嘴上卻還是挺硬,“有話就說。”
李少白把報紙打開,露出裏麵的錢,剛從銀行取出來還沒打封,剛好五捆。不用查就知道是昨天說的數。
“錢我帶來了,你人我也見到了,不過我現在不想給你,有意見嗎?”
青皮老大心裏這個罵呀,狗日的,不想給你早說,帶錢來你還動手幹屁。可嘴上不能這麼說,人家那強勢的勁頭可沒過去兩分鍾,他就算記性不好也不會忘得這麼快。
“那,那你說你什麼意思吧。”
“什麼意思?今兒可是你找我來的,我這不是來了嘛。剩下的應該看你的了。”李少白把煙灰彈掉,斜著眼睛瞧著明顯進退兩難卻拉不下臉的混混頭。
青皮老大可算是倒了大黴,老實了快兩年頭一回想弄點外快就碰上這麼一瘟神,打打不過趕趕不走,早知道準備點家夥啊,被搞得是措手不及。
硬著頭皮站直了身子,青皮老大咽了口唾沫,梗著脖子,“我們兄弟是看你順眼,這才想交個朋友。也沒別的意思……”
“哦,那是我誤會了。”李少白把錢夾回腋下,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那是我聽錯了,是想跟我交朋友。那你看我還拿錢來幹啥。”
“可不是嘛,你看看,我就知道是誤會了,這事整的,嗬嗬。”青皮老大揉著後腰被踹的地方站起來,一臉傻笑。
“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李少白一拍大腿,接著揉揉耳朵,“昨天你是不是說給我五萬呀?你看我這耳朵也不太好使。”
“沒,沒有。”青皮大哥差點蹦起來,好家夥,錢沒弄著,還整出去五萬塊,這還能不能活了,“我真沒說過這話,那不是開玩笑嘛。”
李少白給氣樂了,就這樣了還裝老大,整個一三無人員不說,還是一沒臉沒皮,這和癩皮狗有啥區別。“照你這麼說,你是拿我逗悶子?合著我沒事幹了陪你玩來了?我這開門做生意一天幾千塊的成本,哦,你一電話我就屁顛屁顛過來跟你擺龍門來了?奶奶個熊,當老子隨便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