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白理都沒理他,吧嗒吧嗒嘴轉向肖雲清,“你這酒有十年了吧?放的地方不合適,味道有些變了。”
肖雲清大奇,“你怎麼知道這酒有十年了?”
“你就說對不對吧?”李少白沒回答隻是問道。
“對。”
“你藏酒的地方溫度有點高還不通風,是不是?”
“是。一點沒錯,咱這地方什麼都好,就是溫度不好控製,地麵上更是難以解決這個問題,我的財力還不夠置辦一個高標準的地方來供這著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肖雲清和李少白的一問一答讓其他人都傻了眼,穆白羽自以為對紅酒知之頗深,剛才像模像樣的還在品酒,可也不能說連年代藏酒的地方缺點都一一指明。這李少白一口下去居然就能說出這麼多門道,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連穆芊羽都流露出好奇的神情,優雅的捧著高腳杯雖然沒說話但明顯是在等著李少白說怎麼品出來的。
李少白把高腳杯放下,“還是給我來個有勁的,這東西不對我口味。越烈越好,甜了巴嗦的東西以後我是不沾了。”他還對那地瓜酒心有餘悸。
肖雲清趕忙叫人上瓶伏特加,並且換了杯子,看李少白拿腔作勢的樣就知道這家夥是知道穆白羽想知道怎麼回事卻硬是不說,於是也就不再問了。
但她忍得住,穆白羽哪忍得住啊,“喂,你怎麼知道這酒十年了?蒙的吧?”
李少白都沒拿正眼瞧他,拿起酒瓶子,往他麵前一放,“你眼神要是沒問題就應該看得到,這應該是清姐貼的簽吧?上麵寫著出產日期和購買日期。”
“我草,這也行。”
穆白羽差點吐血,他姐姐卻笑得極為燦爛,露出來的貝齒如玉,在昏暗的酒吧中竟然有些刺眼。
這馬玉昆拿起瓶子還有些不明白,“那你是怎麼知道這酒放的地方不好,又溫度有不通風的。”
“溫度對又通風的話,那標簽也不至於返潮變色了吧?這都是常識嘛。”李少白一口喝掉大半杯烈酒,“這個味才對,夠爽,那酒都有點發酸了,不好喝。”
穆白羽有拿腦袋撞牆的衝動,活這麼大還沒有叫人這麼給羞辱過,也顧不上老姐在一邊了,拎起瓶子就要砸李少白。可這瓶子還在半空中就被一雙大手抓住,然後他整個人就騰空而起落到了李少白坐的沙發後麵摔到了另外一個沙發上。
馬玉昆反應應該是很快了,但也隻來得及手指觸到他的腳。看到穆白羽沒事才忍住沒動手,怒氣衝衝指著李少白的鼻子,“你什麼意思?”
“以後叫李哥,別那麼沒規矩。還有,收起你們那大少爺的做派,除了讓人惡心以外,你們還能不能做出點成年人幹的事?別看我在泉水還有點產業,可是惹急了廢了你們流浪天涯你們又能怎麼著?所以別拿自己當瓣蒜,長出蒜毫也就是一盤菜。做人謙卑點沒什麼壞處,這話前些年我一直跟自己念叨,今兒就算送給你們哥倆了。”說著,李少白站起身對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穆芊羽有些歉意,“很高興今天能認識你這麼個大美女,可惜我大老粗一個也不懂憐香惜玉什麼的,沒照顧你的麵子。下次要是有機會,一定請酒賠罪。”
穆芊羽如彎月的眸子帶著笑意,“為什麼要賠罪呢?我還想感謝你幫我教育了弟弟,要請也應該我請才是。”
穆白羽從沙發上翻坐起來,他是一點沒傷到,但也不敢再動手了,即便老李後腦勺對著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看到老姐瞧他一眼時帶著那一絲冰冷,他連聲都沒出。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矯情了,如果明天不走,隨時歡迎騷擾。”李少白對劉峰肖雲清一點頭,拿起進門脫下的外套,走出了蓮城酒吧。
再強的人也隻是一個外殼。李少白做的很直接也很簡單,打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