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去了童童的家鄉(1 / 3)

朱芳玉琪趴在朱大姐懷裏失聲痛哭了起來,朱大姐又再次撥打了下李凡的號碼,無人應接.陳萌盯著朱芳玉琪臉上極少見有的淚痕,一甩頭走出機場大廳發出雷鳴的車響,直向廈口大學.朱大姐和朱芳玉琪又慌忙的掏出手機打給陳萌.機場最後一次通告時,朱芳玉琪脫開緊緊攥著自己雙手的朱大姐的手,告別了目光僵立在的機場大廳入口,靠別了廈口市,告別了沒有來送行的人.驗票前朱芳玉琪臉上沒有了淚,口裏也沒有了哭聲,隻是靜靜慢慢的對朱大姐說:“媽,你告訴李凡,我恨他!”朱大姐望著女兒消失在登機口的背影,搖了搖頭,歎出長長的一口氣,回過頭來,也流淚了.

韓悅在忙亂外終於找到了那具紅色小皮箱,搬過來大凳子爬上去還是伸手勾不到,便大聲叫嚷道:“曹金祥,給我過來,讓你找個東西都找不到,在這呢,幫我拿下來.”

曹金祥在廚房幫韓悅她媽摘菜,聽到韓悅的叫嚷便慌忙站起來,拍拍身上手上的菜葉.韓悅她媽有點不是怎麼高興的回過話來:“小悅,從那弄過來的這習慣,大喊大叫,在這樣嘴給你撕岔.”然後回過頭笑嗬嗬的對曹金祥說道;“小祥,乖,你幫她去看看.”曹金祥應了一聲馬上小跑過去了.

韓悅指著雜貨間天花板縫裏塞著的那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紅皮箱,曹金祥很無奈的瞧瞧韓悅,韓悅什麼也沒說扭頭出去了.曹金祥吃力的拉過來一張桌子,又搬來一張大木椅子放在上麵,用手左晃右晃確保不會摔倒便小心的爬上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拔了出來,灰塵,蜘蛛網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頭發上也頂著一蜘蛛帽提著包出來了.韓悅她媽見到又好氣又好笑,問韓悅找出這包幹嘛,韓悅神秘的笑了笑.曹金祥把頭發給洗了下,韓悅她媽又專門放一大水勺子淨水親自端起來幫他把泡沫給衝幹淨.韓悅又很不高興的叫嚷到讓他自己洗.韓悅她媽就叫嚷到他自己洗不幹淨,曹金祥聽著他母女的爭吵恨不能找個洞馬上鑽裏麵去.這時韓悅她爸韓老六也趕巧回來了,見到這一幕立馬開口大罵:“你這糟老婆子,你什麼時候給我洗過頭,他媽的,你這小羔子到是運氣好,我妮子和老婆子全陪著你.”

韓悅她媽馬上接過來回罵:“你這王八蛋,我倒想給你洗啊,可你那不爭氣的禿頭啥時候長過毛.”

韓老六好像被人踢到脊梁骨似的,大罵:“他媽的,你這死娘們,我年輕時那一頭賊黑賊黑的長發你又啥時候幫我洗過”

韓悅她媽冷笑兩聲道:“你那時還叫長發,根本就是一流氓漢奸頭,還長一頭虱子,整天撓阿撓的.”

韓老六真的惱怒了,臉刷的一下拉了下來,剛要開口大罵,韓悅踹門而出道:“媽,你就不能少啊咋他兩句,爸,進屋來,別理他們.”

韓老六看著韓悅嗬嗬嗬的應了聲,又對韓悅她媽哼了一聲,一摔門進客廳了.韓悅她媽小聲嘀咕了韓悅兩句,在曹金祥頭上使力胡亂的揉了揉,曹金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全身發癢.

歲月的流逝總會折射很多故事,故事中的喜怒哀樂編織密密麻麻的音符,每根每弦演奏五彩的人生,喜怒哀樂,酸甜苦辣.命運的走音會讓人怨天尤人,滄海桑田後看淡紅塵,所以感歎人生如夢或是夢如人生,一覺醒來白發蒼蒼,一覺睡去萬世皆空,什麼功名,什麼成就,化作煙,煙做雲,雲入雨,從土裏來到土裏去.老人感歎人生下來就是來受苦的,最大的苦在哪呢?或許是最快樂的幸福瞬間凋零吧.所以童童必須哭出來,哭出聲音來把李凡喚醒,讓他來承受,來分擔,自己的痛最大的苦,和不願失去的恐懼,那怕最美的曇花延遲一時的凋零.更渴望自己的哭聲喚醒一種責任,一種源於自願獻出後的永久嗬護,那怕這種嗬護是生命中每當這一天來臨時的一種思念.

所以李凡閉上眼睛感受著那攝人心魂的哭泣,和哭聲蠕動的心跳,與肌膚相親的火辣.然後輕輕睜開眼睛用手輕輕撫摸了下童童的秀發,童童昂下頭靜靜的注視著他,停止了哭聲慢慢的說道:“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要說,我,我自願的,現在我,我隻想讓你陪我去回家看望下我媽.”

李凡靜靜的盯著童童晶瑩的雙目,點了點頭,童童臉頰上浮一抹微笑,卻又滴下兩道淚.李凡輕輕幫她拭去淚水,輕輕笑了笑挑了挑眉毛,童童想到了什麼,“啊—”叫了一聲羞紅臉鑽進被窩,身子也移開縮成一團背對著了李凡.李凡挑了挑眉毛一把掀飛被子,抱住童童,輕輕吻了吻童童秀發疊重下微露的耳根,童童感到一團熱氣襲來打了個顫,叮嚀一聲,張開雙臂轉過身來……

走出房間門開始,童童就用小手一直輕輕的扯著李凡的衣袖躲在他身後,生怕他跑掉又怕被別人看到似的,退房時大堂經理向李凡豎了豎大拇指,調侃似的笑了笑說道:“歡迎再次光臨!”

李凡讓童童去買當天車票,自己回到公寓拿起酒瓶就猛灌起來,師浩幾個哥們是奪不過來的,也不知道幾瓶已經下肚,也不想知道發上了什麼,更不想回憶這場突來的風流,感覺自己像個惡貫滿盈的色狼,前忙一片迷茫,然後便是吐再接著喝,次重複多少回落後,便不省人事的睡了過去.等一覺醒來時,知道師浩幾個哥們輪流照看著他已經兩個白天一個黑夜了.發覺手機已沒電關機,開機後,信息提示僅朱大姐已打來十來個電話,回過去時,朱大姐語氣很是生氣,知道朱芳玉琪已經飛走了,李凡昂望天怪異的笑了笑.什麼都沒考慮的向何一德請了個緊急半月的假,也發個短信給張奶奶說這半個月有很重要的事要去下YN,便當天晚上和童童一塊登上了前往童童家鄉YN西雙版納的火車.童童大包小包四五個,上麵寫著爸爸,媽媽,弟弟等字樣,看的李凡有些感動,在車上補了兩張連坐的軟臥,童童一直抱怨太貴,洋溢的幸福卻是抹不去的.

臥鋪間裏另兩張鋪上是一對中老年夫婦,五六十來歲的樣子,自打李凡和童童剛進門開始,老夫妻倆就瞧著李凡和童童點頭默默的含笑,很和藹可親.童童把兩張臥鋪重新鋪整了下,李凡把行李放好,掏出吃的水果飲料之類的放在桌子上,童童習慣性的削好皮遞給那和藹的夫婦二人,夫婦倆很是高興卻推脫掉說:“胃寒,晚上從不敢吃多少東西,更別提是涼的了.小夥子,你們這是去哪呢?”

童童甜甜的答道:“西雙版納.”

清晨來臨,車窗外的風景,一幕一幕閃過,樹木,禾苗,村舍,不知名的山,不知名的河,和所有清晨旭光帶來的金燦世界,童童手托著嘴巴就這樣一動不動的靜靜的看著,很靜很靜的.李凡也醒來了,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輕柔的陽光透過白窗紗籠罩中的童童,便附在鋪上靜靜的看著童童,這位心地像陽光一樣清澈的女孩,清秀的麵容中總含有一絲猶豫的表情,讓人見了就想去保護她,真祝願她能浮掉那絲猶豫,在這樣的陽光下聽到她最開懷的笑聲.想到笑聲,李凡才回憶起,認識童童這麼久了,還從未聽到過她正真的笑聲,最多也隻是在她嘴角眯起一抹微笑.朱芳玉琪,韓悅,她們對自己的情感自己又怎能不懂怎能不醉,可童童的善良與清涼的家世和吃過的苦頭和男人的責任,又怎能容得自己現在去考慮選擇,李凡挑了挑眉毛.一望無際的竹林山頭映入窗,美的如穿梭在夢中,童童輕輕轉過頭來去看李凡,看到李凡含一抹微笑在靜靜的盯著自己,不自覺的眯起嘴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