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蘇泠等人費勁的攀爬,薛慕衍他們倒是爬的十分輕鬆。
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辦公室裏工作,他們也是十分注重鍛煉,這點難度一點都難不倒他們,一身腱子肉可不是白練著好看的。
一路上幾人也沒有休息,特別是陳瀟,還扛著一個還沒組裝好的燒烤架子,厲灃揚伸手拍拍陳瀟的胸口,硬邦邦的,打趣道,“行啊陳瀟,老板我還真沒發現,身子骨挺壯實啊。”
陳瀟是一個相對話不多的人,但無奈老板是一個超級無敵大話嘮,平時沒少受老板的摧殘,對著厲灃揚咧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薛慕衍看見這一幕,覺得自己和厲灃揚真是找錯了助理,自己話不多,偏偏助理楊林愛八卦,是個話嘮。
厲灃揚平時嘴就閑不住,找的助理卻是話少的很。
顧紹樊永遠都是默默的在一旁看著,不會輕易發表自己的言論。
但就是這樣三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自小就好的不得了,薛家,厲家,顧家是世交,三人年齡相仿,好的穿一條褲子長大,雖不是親兄弟,但感情就像親兄弟一樣。
不到一個小時,幾人就到了半山腰,厲灃揚看著眼前的景色,伸了伸懶腰,“還真是沒白來啊。”
薛慕衍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勾了勾唇角,這裏的景色和他們那年來的時候一樣,除了樹木更加粗壯一些,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17歲那年,三人逃了本應該參加的期中考試,顧紹樊從家裏偷偷開了爸爸的車出來,他們三個也是準備了各種東西,厲灃揚也是像現在一樣,帶了燒烤架子。
不一樣的是,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們三個人扛上山的,他們在這裏度過了一個星期,幸好幾人準備充分,帶的東西足夠在這裏生活一星期。
那一個星期,是他們最開心的一段時間,身為家族繼承人,他們身上的擔子很重,需要學習的東西也是多的要死,偏偏那時候正值青春期,叛逆。
在這裏,沒有學校裏老師的嘮叨,沒有太多的文件要學習,有的隻是自由,那段時間,是三人最瘋狂,最快樂的時候,就連表情最少的顧紹樊,嘴角都掛著微笑。
雖然回去後被家裏收拾的都夠慘,特別是顧紹樊,顧家老爺子對孫子管教特別嚴厲,就連藤編都用上了,顧紹樊愣是一聲不吭,任老爺子氣的隻跳腳,最後還被關進了後院的小黑屋,禁閉三天。
薛慕衍和厲灃揚被家裏人收拾後,又偷偷的溜了出來,帶了一背包啤酒和吃的,爬了顧家的後院牆。
在顧家後院的小房子裏,三個俊朗少年沒有被收拾後的頹敗,彼此的眼睛裏都亮晶晶的,三個少年舉杯,吃著打包來的燒烤,笑的燦爛,那是不悔,是青春。
這裏,有著三個人的年少,寄存著他們的青春。
就連一直沒有表情的顧紹樊,看到眼前的景色,也是難得的彎了唇角,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笑意。
幾人又挑選了十幾年前紮營的地方,卸下背包,開始紮帳篷。
為了方便,楊林買的帳篷都是全自動液壓帳篷,幾分鍾後,三個迷彩帳篷就紮好了,厲灃揚招呼顧紹樊開始組燒烤架子。
薛慕衍站起身,拍拍受傷的泥土,走到一處岩石邊,長腿一邁,站在岩石上,男人雙手抄兜,眯著好看的眼睛,打量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