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薇兒皺了皺眉頭,她本人也是個年輕人,對這種“送鍾”行為並不在意,實際上也覺得很有趣,這時候李浩然解釋清楚了,便也釋懷,打量了一番手上的擺鍾,隨即放到附近的展台上。
“別說,還真的挺合適的,謝了。”江薇兒大大咧咧地派了一把李浩然的肩膀,顯然心情好了許多。
這家夥,不會是因為我一開始沒送禮物,所以才不高興的吧。
李浩然之後拿了自己的熱奶茶,也不好逗留,這裏的人他隻認識三個,剛好這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於是他拿了屬於自己的飲料就走了,走的時候江朵兒隔著熱情的客人投來了歉意的眼神,李浩然抱以理解的點了點頭,悄悄做了個沒關係的手勢,便就告辭了。
吸著奶茶出了店門,轉個彎就準備回家,卻發現樓道口站了一個黑西裝的男子,麵相不善,李浩然皺起了眉頭,定眼一開,隨即笑起來,原來還是熟人。
於是李浩然打起招呼,“是你啊,你那些兄弟出院了麼?”
李浩然很少這麼尖酸刻薄地說過話,他本質裏是個小人物,小男人,力求和善,有衝突也尋求和平解決的方式,但自然也不缺乏睚眥必報的小人物心態。眼前的男子曾經帶著人對自己動武,雖然期間他也為李浩然說過一些話,但在對方下重手的時候,他是默許的。就如同眾多平民百姓一樣,李浩然對這種黑社會性質的人有著一種又恨又怕的情感,這時候自己有自保能力,對方的頭頭又在向自己表露了善意,李浩然自然不再害怕。
小黑臉色難看地看著眼前這個還隻稱得上男孩的家夥,心中對對方出言不遜感到惱怒,卻也不敢多說什麼,按照當晚的情形,這男孩一副單薄的身板卻是可以和牛哥一決高下的人物。現在牛哥還在醫院裏呆著,這人還能若無其事地站在這裏,從某種程度上還表現出了比牛哥還更勝一籌的戰鬥能力。小黑混的世界雖然的確不是黑?道,但長久以來,強者為尊這種觀念就成了自然的事,對方說話再難聽,也消減不了他畏懼的心。
“是老板叫我來的。”小黑解釋道。
對方口中的老板,自然就是那個淑姐,李浩然並沒有忘記和對方的約定,無論目的如何,那天自己能順利走出警局,那位淑姐都從中幫了忙,自己不是個知恩不圖報的人,何況對方隻不過要自己一晚的時間。
一晚的時間,說起來有些古怪,但李浩然知道,對方大概是想說服自己幫她做事,給出的條件的確十分優厚,但李浩然有自己想法,自己不缺錢,目前來說什麼都不缺,即將踏入大學成為一名光榮的大學生,天之驕子,為什麼要去幫一個背景古怪的女人打工?盡管那個女人的確很漂亮。
“我聽著呢。”
“老板要我來提醒你,星期五晚上六點,京杭大酒店後門停車場,她在那裏等你,”小黑說道,“那晚那裏有一場很重要的聚會,老板說她要給你看的東西就在那場聚會裏。”
李浩然好奇道:“又是京杭大酒店?她不會那麼狗血的要我當她的舞伴吧。”
小黑黑著的臉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卻並沒有說什麼,但李浩然從中讀出了對方的意思:“你是什麼人物,有什麼資格作為老板的舞伴出席那樣的宴會。”
被人用小看的眼神打量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李浩然見對方說完了便揮手趕人,小黑似乎也懶得待在這,隻是再三提醒了李浩然不要忘了時間地點,順手遞過來一張名片。說到時候到了那裏用上麵的聯係方式聯係他,便走了。
看著對方消失在拐角,李浩然將名片掃了一眼,隨即名片上燃起一團黑色的火焰,火焰乍現不過一秒,名片便直接氣化隨風而去。握著奶茶,咬著吸管,李浩然向家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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