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帝國公主要到訪聯邦的新聞播出以後,網絡上便掀起了討論的熱潮。
有人表示絕不歡迎,家仇國恨豈能淡忘,隻恨不得戰爭馬上爆發,上得沙場拋頭顱灑熱血。
有人則表示泱泱聯邦豈能無半分肚量,又逐一列出了和平的重要性,並以當前生活幸福美滿為根據來反駁。
總之,大致分為這兩個陣營,各持己見爭得是不亦樂乎,誰也不服誰,直到雙方發展到相互罵娘的白熱化程度也論不出個所以然。
無論網絡上鬧得怎麼不可開交,在聯邦官方的主持下,以帝國公主為代表的訪問隊伍還是照舊來到了藍星機甲學院。
藍星機甲學院那個能容得下上萬人的體育館內,此時早已坐滿了學生以及一些有條件有能力到場觀看的民眾。
帝國一行人坐在東邊靠前,所占的座位顯得繆繆無幾了,但見他們個個坐得端正無比表情嚴肅,那氣勢竟反客為主,反顯得場中那占了大都數座位的聯邦人無比壓抑。
能不壓抑嗎?帝國僅以一台機甲便九戰九勝。
聯邦人特別是學生們,早已經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這帝國人到他們的地頭打臉竟打得如此囂張。
帝國已宣布公主殿下因身體抱恙,不參與此次機甲交流。這便已讓了他們一道,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帝國公主就算沒參與也能讓聯邦敗得如此徹底。
每個座位前的三維影像都無比清晰的傳達場上的戰況,此時他們隻恨不得沒有影像,場上的聯邦機甲正被帝國機甲壓著打,怕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這是恥辱,他們的恥辱,軍神大人的恥辱,聯邦的恥辱。
“李飛龍怎麼還不出現!”
這是集體的心聲,此時他們不得不把勝利的希望與榮耀都寄托在這個學院的天才身上。
主席台上的校長看著來自軍方的大人物那越來越沉的臉色,額頭不斷的流出汗來。
來自帝國一方的官員責是笑而不語,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欣賞著這一切。
終於,聯邦的機甲倒下了。
帝國一方的官員中,那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官員明顯地位頗高,此時終於開口說道:“看來軍神之後無機甲,這話果然沒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這話明顯是對著那個來自軍方的大人物說的。
來自軍方的大人物,額頭已遍布皺紋,歲月已在他的臉上刻滿了痕跡,雖然頭上不見白發,但撲麵而來便是滄桑感,再加上他那比常人更加肥胖,哦不,是龐大的身軀,憑添幾分悍勇。
“黑袍,你姥姥的少說風涼話,當年被軍神大人打得如喪家之犬的可是你們帝國軍,要不咱們來幹上一場。”
兩人顯然也是舊識,而這胖子顯然也是二百五,扯開嗓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開罵。
原來這胖子便是當年軍神周匹夫親衛機甲營的營長,是軍神周匹夫從軍便跟隨到如今的老兵,現已是聯邦中央軍的第二十七軍的軍長。軍神周匹夫辭去軍職隱居後,他是知道軍神周匹夫隱居之地的少數人之一。
當年帝國聯邦兩軍交戰時,這胖子人稱猛張飛,有著軍神周匹夫手下第一猛將的稱號,他的原名王大錘反而沒多少人記得了。他生性暴躁,卻悍勇無比,天生便是戰爭機器。而兩人在戰場上更是交手無數次,這王大錘吃了不少暗虧。
王大錘平生隻服軍神周匹夫,要說第二個那自然是日月黨的那位林瘋子了。除此之外哪還有這莽夫服氣的人,所以對這黑袍他自然是耿耿於懷的。
況且,他最看不起的便是黑袍這種人,每回都用詭計,不敢正麵交鋒。遮遮掩掩的,連身份都不敢讓世人知道。
這次王大錘一收到黑袍隨行的消息,便想盡辦法要前來了,他仗著軍中資格最老,竟讓聯邦高層同意委派他前來。
聯邦高層的用意委實就讓人難以琢磨了,委派這個二百五前來到底目的是什麼呢?
黑袍心裏也質疑王大錘前來的目的,但他實在猜不透。思索著莫非計劃泄露了,但逐一梳理了一遍細節,斷定沒有泄露的可能後,也鬧得是滿頭霧水,隻能在心中暗自提防,卻心中總不安寧。
想到昨晚李飛龍交與自己的那根電擊棒,所獲得的線索雖然不比那人的作品般圓潤,但風格一般,就算不是那人,也絕與那人脫不了關係。自己的下屬已在暗中展開了行動,黑袍才心中安定了下來。
黑袍並不畏懼這莽夫,更從沒有相讓過,所以便冷笑道:“我可沒有與手下敗將比試的習慣。”
這王大錘怒得忍不住便要暴起,這黑袍卻不鹹不淡的來句:“怎麼?小的不行就要老的出手了,不如去請周匹夫出山如何?我看聯邦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王大錘雖說脾氣暴躁無比,但也給黑袍擠兌得發作不得,隻能冷哼一聲表示憤怒。
一旁的校長趕忙上前去王大錘耳邊低聲說些什麼,王大錘向體育館的機甲入口處看去,說道:“最好指望他能爭點氣,不然你這校長就別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