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站定了身形,並不繼續攻擊,忽然之間便失去了身形,牧清風不由愣住了。冷楚王不由心中大喜,黑袍終於使用隱身衣了,冷楚王一直對黑袍忌憚三分,也是因為黑袍有了這隱身衣,黑袍隱身之後,殺人於無形,他自己是沒把握能躲得過黑袍的攻擊了,這世間或許那個使者可以,或許他那無所不能的神秘主人也可以,但在冷楚王心目中,他們不是人,他們是超越人的存在,所以這世間絕對沒人是隱了身的黑袍的對手。
冷楚王又見牧清風竟然反應遲鈍,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裏,心裏不由歎道:“少年人就是少年人,就算再強大又怎樣,還不是缺乏戰鬥經驗,最後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牧清風一動不動,可是,他真的是在等死嗎?
有冷風大作,吹動得樹葉沙沙作響,冷楚王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就在眨眼之間,牧清風動了,一動便是形如鬼魅,隻見牧清風雙膝猛的彎了下來,然後整個身子都扭了過來,單手用力握著匕首,雙腿不停的蹬著地麵,帶著匕首向前劃去,另一隻手五指成爪,像抓住什麼一般,雙腿蹬地的力量既快又猛,刹時間冰雪飄揚,恍若綻放的白色煙花,盛開了一大片,將牧清風的身形都掩蓋了起來。
煙花落,清風現,他的右手拿著匕首,左手卻多了件黑色袍子,淡淡的看著前麵。
牧清風的前麵,黑袍左手的盾牌擱於胸前,右手鐮刀擎於地上,滿眼不信的看著牧清風,他的肋骨至少又斷了七根,身體已有些搖搖欲墜,他絕沒想到,牧清風竟好像能看到他似的,不斷重傷了他,竟還剝去了他的隱身衣。
黑袍當然不知道,隻要他的氣息存在,他隱身與不隱身都對牧清風來說沒有多大區別的,牧清風將隱身衣披在了身上,但見身體一陣清爽,這隱身衣竟將一切汙穢都阻擋在了體外,又思極自己之前三番五次的將匕首必入這隱身衣中,自己明明有了刺破隱身衣的手感,不然黑袍肋骨也不會斷,可此時再看隱身衣卻是毫發無損,就如新衣般一個破洞都沒有委實神奇,心中不禁對發明出這隱身衣的人萬分佩服。
牧清風得了這隱身衣,心中得意萬分,心想自己隱身之後,天下還有誰是自己的敵手,不禁仰天長嘯了起來,然後使用“靈猴百變神通”便向上躍去,隻聽得黑袍怒吼一聲,肋骨又斷了一根,他忙起得身來,將盾牌與鐮刀舞得密不透風,這本是最愚蠢的法子,可是卻是最有效的法子,再加上黑袍本是機器人,氣力無限,根本不用擔心疲累,牧清風一時之間還真拿他沒辦法。
冷楚王眼見牧清風反敗為勝,黑袍如此慘敗,他心中是又急又恨,隻恨自己沒與黑袍聯手,將牧清風一舉格殺,現在牧清風得了黑袍的隱身衣,是如虎添翼已然化龍,他此時有心與黑袍聯手殺敵,卻奈何已經錯失良機,已是無從下手了。冷楚王久經沙場,心中雖急,但卻方寸未亂,心中忙尋思著對策,但牧清風毫無蹤跡,隻有孤零零的雪白了一地,又是從哪裏找來對策。
啊!雪嗎?!冷楚王心中猛然驚覺,忙對黑袍喝道:“看腳印,看雪地!”
黑袍何等老辣的人物,一聽得冷楚王的喊話就醒悟了過來,想道:“對啊!就算隱身了,牧清風終究不能飛,終究會留下腳印的!想來他就是那樣發現自己蹤跡,不過扒下他隱身衣的舉動也委實難以解釋。”
這動念隻是一瞬之間,黑袍如電般向前猛攻過去,這下子卻是牧清風反應慢了,他有了右眼能看破隱身的能力,倒是忽略了雪地會留下腳印這一細節,黑袍突然猛攻過去,想要閃開卻是慢了一步,黑袍力量何等巨大,那鐮刀又何等鋒利,縱然牧清風刀槍不入,卻也被劃破了腹部,隻見雪地上不住的綻放出朵朵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