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少時,總渴望外麵的世界,總認為那是十分美好的,等真正去到了外麵的世界,才發現真正美好的是最初的生活,隻可惜,再想回去時,卻早已回不去了,回家的路再也不複存在了。
牧清風與水兒,他們還回得去嗎,還找得到回家的路嗎?
回家的路其實一直都存在,隻不過是很多人都沒去看,牧清風與水兒既然看到了回家的路,又怎麼可能回不去!
回不去的,因為暗夜使黑瞳與黑袍都不想讓他們回去。
人很多時候,並不是看不到回家的路,而是人生的各種無奈在阻撓,畢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可是,牧清風這個人,他答應別人的事就從沒有失信過,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算千百萬人阻撓,也一樣會做。
更何況此時隻是區區的暗夜使黑瞳與黑袍。
但這世間之事,僅僅有決心是不夠的,還要有行動。而牧清風要從暗夜使黑瞳與黑袍手中突圍,那這個行動就需要很大的能力來支撐了。
而恰恰,牧清風與水兒兩人此時皆身受重傷,戰力全無,這樣的情況下牧清風又怎麼可能帶水兒回去呢?
仿佛連老天都替他們兩人的命運感到悲哀,天空竟飄起了雪。
牧清風輕輕拂去落在水兒法絲上的雪花,水兒慢慢睜開了眼睛,驚奇的看著天空,說道:“這雪,真美!老天待我真好!”
說完,便深情的看著牧清風,她的眼中哪還有雪花,她的眼中全是牧清風。
牧清風也癡癡的看著水兒,說道:“這天地再美,也不及你的半分,我隻恨老天妒忌咱們,三番五次的拆散我們。”
水兒忍不住甜蜜的笑了出來,說道:“就算老天如何三番五次的拆散我們,我們最後不是在一起了嗎?我們該感謝它讓我們相遇相知相愛。”
牧清風聽水兒這麼一說,心中也是甜蜜,可是一想到此時所麵臨的逆境,心中就不由悲苦,忍不住說道:“可是現在……”
水兒忙打斷牧清風的話,說道:“就算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無比快活,你又何必想太多?”
這時,又聽得黑袍在身後嚷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卿卿我我,趕緊投降,還能少吃些苦頭。”
牧清風卻是根本沒理會黑袍的叫嚷,隻對水兒柔聲說道:“我還想為了我的女人與他們鬥上一鬥,你等我消息好嗎?。”
水兒點了點頭,說道:“你放我下來吧,我還走得動。你放心去吧,莫要牽掛我,你若是死了,我隨後便隨你而去。”
牧清風點了點頭,將水兒抱到一旁不遠處正癡癡看著自己的冷洋洋身旁,輕輕的放了下來,對冷洋洋說道:“我把她交給你了。”
冷洋洋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扶住水兒,一味的點頭。
牧清風也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便向暗夜使黑瞳與黑袍兩人走去。
冷洋洋看著牧清風的背影,終於還是忍不住,眼淚從眼眶滑了出來。
牧清風心中又何不是被攪得肝腸寸斷,但他強忍住了悲傷,心中隻存在著一個想法,那就是,就算今天拚了性命,也要給兩女製造機會好逃命去。
暗夜使黑瞳看到走到身前的牧清風歎道:“我並不想傷害你們,你明知不是我的對手,又何必非要跟我動手呢?你們跟我回去,我保證保你們周全。”
牧清風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很多事,就算明知打不過,就算明知沒把握,但還是不得不去做的。”
牧清風說完,不再廢話,竟率先向暗夜使黑瞳衝了過去,發動了攻擊。
暗夜使黑瞳搖了搖頭,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世間會有這麼多傻子,為了所謂心中信念,淨幹些傻事。
可是下一個念頭,暗夜使黑瞳就知道自己又錯了,她又太小看敵人了,為什麼她總是三番五次的犯下這個錯誤,她無法原諒自己。
原來,牧清風在跨出幾步時,突然便消失了身影。
暗夜使黑瞳不敢再輕敵,心中想道:“黑袍的隱身衣什麼時候落到他手裏。”目光打量著地麵,但她與水兒交手時早將地麵的積雪吹得幹幹淨淨,裸露出堅硬的凍土,哪還會留下什麼腳印。
暗夜使黑瞳並未慌亂,怒喝道:“小小隱身衣真當我沒辦法了?”
說完,隻見暗夜使黑瞳將手中的黑傘一收,身子頓時旋轉了起來,那黑傘她拿在手中,當作棍子旋轉起來,整個人頓時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牧清風又是何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