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和《春秋》都是儒家名篇,前者和《論語》、《孟子》、《中庸》共稱四書,後者則是五經之一。
那為什麼尚大學的弟弟不叫尚中庸、尚論語或者尚孟子呢?
據尚大學所說,“中庸”在現在有平凡的意思,兄弟倆的父母不希望他們庸碌地過一輩子,而是希望他們能出人頭地,而且尚中庸還有“傷仲永”的諧音,不吉利。尚論語則是因為不好聽,至於尚孟子……孟子他老人家也不大願意吧?
眾人原以為尚大學的父母給他起這個名字是希望他能考上大學,沒想到還有此深意,看來二老極有可能是知識分子。
得知尚春秋的來意後,眾人決定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了,正好尚春秋對浩克基地有很大的興趣,於是大家四散而去,就隻剩下楚笑天和這兄弟二人先返回基地。
“著重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隊長。”尚大學把楚笑天介紹給尚春秋,“沒有他的首肯你想參觀基地可不行。”
“知道,楚笑天隊長,電視上見過。”尚春秋主動和楚笑天握了握手。
“其實你想進基地也沒人攔著你,保安分不出來。”楚笑天開玩笑說。
尚春秋恍然,認真地說道:“對啊,好主意。”
“你就不該提醒他,他真幹得出來。”尚大學說。
楚笑天發現這兩人還有一點不大一樣——說話的語氣。尚春秋比尚大學要活潑一些,兩人對比之下很容易看出尚大學是哥哥,倒不是他長得老,而是尚大學給人一種更成熟的感覺。
不久之後,三人回到基地,保安小王看見兩個尚大學,不禁有點發呆,後來轉念一想,八成也是孿生兄弟,連忙跟幾人打招呼放行了。
“哥,你猜他分出誰是你,誰是我了嗎?”進屋後,尚春秋問道。
“要是分出來就把你攔下了。”
“攔我幹什麼?楚隊都同意我進來了。”
“登記啊老弟。”
剛剛保安小王隻顧錯愕,確實忘了登記來訪人員,雖然他也不知道該給誰登記。
“不愧是豪門俱樂部,真敞亮。”隨便參觀了一番,尚春秋不禁感慨。
“參觀完了,該告訴我到底來找我幹嘛了吧?”尚大學問。
“其實……我也開始打實況了,我想當職業選手。”
“你都多大了,還想打實況?趕緊找個工作好好過日子得了。”尚大學斥責道。
“我已經進北極狼預備隊了。”尚春秋說。
“等一下。”楚笑天打斷二人,“你們不住一起嗎?”
尚春秋說他進北極狼預備隊,北極狼所在的城市離X市可不近,而且楚笑天以前從沒聽尚大學提起過有個弟弟,他們難道一直是分開的嗎?
尚大學深沉地看了楚笑天一眼,道:“說來話長。”
尚春秋接著他說:“我們父母去世得早,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後來分別被兩個家庭領養,從那以後就分開了。”
“你就不能讓我賣個關子嗎?”尚大學不滿道。
尚春秋聳肩表示不屑:“很簡單的事,一句話就說完了。”
楚笑天這才明白,原來二人有這麼不幸的過去。
“對了,你怎麼會退役的?”尚大學問弟弟。
“腰受傷了,踢不了了。”尚春秋又跟楚笑天解釋道,“我原來是踢球的,甲級隊的守門員。”
楚笑天恍然,難怪他點球撲得那麼漂亮。
“什麼時候傷的,你怎麼不告訴我?”尚大學急道。
“告訴你也沒用啊,反正已經傷了。”
楚笑天聽得出來,尚大學對弟弟很關心,一聽說他受傷退役立刻流露出關切的神情。估計兩人從小在孤兒院相依為命,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
“還有一件事我是來告訴你們的,我會代表北極狼踢‘黃牛杯’,後天咱們兩隊的比賽就要和你們交手了。”尚春秋又道。
楚笑天一驚,尚春秋代表北極狼出戰,對他們來說是個壞消息,雖然他受過傷,但也是職業球員,他們這種業餘水平根本不夠人家看的。
“你這小子,是來下戰書的嗎?”尚大學苦笑。
尚春秋一臉無辜地說:“哪有,我真的是來看你的。”
“你真的想打實況?”尚大學表情嚴肅。
“恩,哪怕隻能當一年職業選手,我也要打。”尚春秋果斷點頭。
“你父母不反對嗎?”
“不反對。”
對於領養尚春秋的夫妻倆,尚大學一直沒什麼好感。他們當時看上了活潑的春秋,但由於經濟原因隻能領養一個,怕尚春秋不同意和哥哥分開,就騙他說尚大學被別人領養走了。後來兄弟二人才知道事情真相,不過那是很多年後了,尚大學也早就被領養了。
尚大學歎道:“隨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