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小妖
柳成蔭
我喜歡叫我的女朋友姚彤童為“小妖”。她在我的眼睛裏理所當然地就是個妖精。她一身的嫵媚、聰明剔透再加上善於蠱惑人心——我指的是她常常弄得我神魂顛倒、茶不甜飯不香，為她朝思暮想、神形憔、惶惑癡迷。顯然我的心早已被她裝進小包裏拎著去四處招遙的了。可她竟然一點也不同情我的遭遇，晚上回來還凶巴巴地撲到我的身上捏著我的鰓幫子一個勁地審問我：說！今天有沒有利用色相去勾人？你可要老實交待哦，老漁，呆會兒我可要仔細檢查的！我一臉委屈一臉無辜地嚷：啟稟娘娘，小人今天隻握過一個老男人的手，給一個老女人倒過茶，對網上的一個小美眉流過一次口水，其它的什麼也沒幹成。小人的身體從上到下、從裏到外什麼也沒少，至今保鮮完好，隨時準備獻給娘娘。小的回答完畢！小妖咯咯大笑不止，如花枝亂顫，倒在我的身體上軟作一團。她脆脆地賞了我一口，惹得我全身火光四射。我正準備趁火打劫時，小妖一縱身就逃離了我，扭著腰肢去了衛生間，她說要去洗澡，留下我一人在原地上氣不接下氣。伴隨著衛生間的嘩嘩流水聲，小妖把她的花花綠綠的雜碎一件件飛拋到我的手上。我聽見玻璃門裏那個朦朧的肉體在清脆的流水中發出魚一樣的歡響。我知道小妖現在變成一條美人魚了。我幻想我現在也是一條魚該有多好。
小妖在裏麵說話了：老漁，趁著現在你還有力氣，把那幾件衣服洗了吧。
我說：你的意思是，呆會兒我就沒力氣了？放心，寶貝，我全身的力氣如自來水，啥時擰開都有，保你受用的。再說費用全免，你就別瞎操心了吧。
小妖說：嘻。真的麼？你別嘴勁，呆會兒你肯定會沒勁。
我說：哈。親愛的你就放心吧。我有的是勁兒讓你爽。
小妖在裏麵輕輕一笑：老漁，看你又歪想哪去了。我今天美事剛來了，你就省點力氣吧。
啊。是這樣。我象個皮球，立刻癟了，沒聲音了。
小妖說：我說的對吧。現在沒勁了吧。
我說：當然嘍，是個男人這時都會沒勁的。
小妖溫柔地說：啊，真對不住你了，親愛的，讓你受委屈了。這衣服你就別洗啦，呆會我自己解決吧。
誰說的？我洗，我洗。我也沒說我不洗嘛。我打著哈哈抱起衣服去洗。天啦，自從我們在一起，我倆的衣服，她就從沒洗過。
認識小妖是在一年以前的夏天。我們的**生活始於一年前的秋天。說實在的論進度我倆的愛情也確實熱得快。哈，這也許是沾了夏天的光，夏天裏什麼東西不是熱得快呢，所以建議男孩女孩的戀愛應該從夏天開始，高溫更容易讓女孩被愛情衝昏頭腦而墜入男孩的懷抱，這樣男孩就省些力了。哈哈，說笑了。其實讓姚彤童落入我餘海的狼穴的真正原因隻有一個：SH的房子房租太高，而我們的口袋又沒有鈔票。所以我們就隻好在一起住嘍。SH的房子遠看一幢比一幢漂亮，近看卻都是些**，隻會對有錢人媚笑。我和小妖都是剛出校門的知識青年，遠看是張空白支票，有無限錢途；近看是就張空頭支票，兌不到一毛錢。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任務就是找到一件混飯吃的差事，能填包肚子，找到一個最廉價的住處容身，不至於夜夜去做馬路天使。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看著身邊那些漂亮性感的高樓大廈，也隻有狂咽幾下口水，罵一聲這些**，然後揮淚走進老街的棚戶區。我在一樁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舊磚樓的頂樓上找到一個亭子間。裏麵熱得象蒸籠，臭得象馬桶，什麼味都有，什麼味也不是。灰土土的空間裏有好些小動物和昆蟲在自由活動。不過在鄰街的一麵還有個開裂的玻璃窗戶，讓我可以在涼爽的清晨去欣賞美麗SH。好啦，這樣我在大SH就算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這下好歹我也有了一點SH人的美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