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溫柔的摟著嘉寶步進臥室,突然間,雷澤越已萬般厭惡的甩開嘉寶,徑自一個人走到酒櫃處拿了一瓶XO,自斟自飲起來。
Shit!雷澤越力持鎮定地灌了一口酒,該死的女人,她可真會演戲……自己竟然差一點就被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糊弄住了,真以為她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可是,更過分的是,當自己知道她是在演戲的時候,自己的心中為什麼泛起了濃濃的酸意和無法解釋的失落感,為什麼!不應該的,不應該會因為一個女人失了方寸的不是嗎?她——雷澤越習慣性的眯起眼睛,斜睨了眼正坐在沙發上低著腦袋做冥想狀的嘉寶——也隻不過是一個貪慕錢財、權勢的女人罷了。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所做的都是女人都會做的那種欲迎還拒的小戲碼,她不是特別的,不是!
雷澤越有點鬱悶的扯了扯自己領口已然鬆掉的領帶,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嘉寶跳起來勾住雷震脖子親吻他的影像,心中剛剛壓抑住的情緒又一骨腦的傾瀉而出,頓時,五味翻雜。雷震,跟了自己多年的得力助手,當然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就受到責罰,所以感謝淩嘉寶的臨時獻演,好讓自己找了一個台階徐徐的走了下來,免了雷震將受的懲罰。
可是——雷澤越索性丟掉玻璃杯,抓起酒瓶,又猛地將酒倒進口中——隻要一想到她的紅唇曾經無限柔情的緊貼在雷震的唇瓣,雷澤越的心中就不可抑止的燃起嫉妒火焰。嫉妒?雷澤越突然被自己腦海中出現的這個字眼嚇了一跳,他,可是雷澤越,他怎麼會嫉妒?不會的!
不露聲色的,雷澤越甩掉腦海中千絲萬縷的想法,轉過身,他依然是那個渾身散發著邪惡氣息,可以將萬事萬物玩弄於鼓掌的雷澤越。
斜靠著酒櫃,雷澤越看了眼仍然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的嘉寶,邁著懶散的步伐,緩緩的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聲在靠近,嘉寶的心跳不知不覺的隨著腳步的臨近而逐漸的加快。
他的厭惡,他的不言不語,他的背影,一切都讓臥室內的氣氛變得曖昧緊張起來。他到底在想什麼?還是他已經覺察出自己的破綻了呢?他走過來是為了什麼?還不待嘉寶將一切細細的想個明白,已經一下子被雷澤越從沙發上拎了起來,他——唇角上翹——竟然在笑,可是為什麼總覺得他笑起來更像一隻狼,藏著殺氣。
“寶貝!你在想什麼呢?”雷澤越的聲音猛地拉進,嘉寶一抬頭,正對上雷澤越那雙如墨玉般深邃不見底的眸子。
躲過他淩厲的目光,嘉寶隻是微笑的眨了下眼,細聲說“沒什麼”
“寶貝,我們已經浪費了太久的時間了”突然他的眼神仿佛結了冰,打橫抱起嘉寶往浴室走去,製住嘉寶的身體,雷澤越反手將浴室的門咚的一聲猛的關上。嘉寶的心在瞬間也被狠狠的震了一下,他,究竟想幹什麼?
雷澤越抱著嘉寶,將她放到那隻巨大到可以和小型遊泳池媲美的浴缸中,噙著一絲陰狠的笑,在嘉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拿起淋濛頭打開了水龍頭開關。
冰冷的水柱頃刻間橫衝直撞的砸在嘉寶的臉上和身上,嘉寶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總是被雷澤越牽絆著,又因為水柱劇烈的衝擊力,始終無法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