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越,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小女孩了吧?”車內,雷澤越身旁翹著二郎腿的短發男子看了眼雷澤越已快要噴火的雙眼和攥成一團的拳頭,唇角勾起一絲不可置信的笑意,不怕死的繼續評價道“嘖嘖,看上去不怎麼樣啊?”

“BullShit”雷澤越有些狼狽的收回自己已然飄遠的視線,掩蓋似的按下玻璃窗的按鈕,玻璃窗緩緩升起,將喧囂的車來人往的聲音隔在車外。

“我隻是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雷澤越仰靠在寬大的沙發椅上,壓抑住胸膛的起伏,用不以為意的口氣解釋著自己的失常。

“哦,是嗎?”短發男子隻是搖著頭笑了笑,不打算再去拆穿雷澤越的謊言。

“司徒言,收起你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讓我惡心”雷澤越孩子氣般的瞪了眼旁邊的短發男子,也就是被他稱作司徒言的男人,便不再理會他,一個人扭頭看著窗外,腦海中無法控製的浮現出嘉寶靠在陸洋懷中時由心而生的微笑,那個抱著她的男人難道就是資料中顯示的Evil的老板——陸洋——除了知道他28歲,孤兒之外,其他一切的資料似乎已經被人為的掩飾住了,無法查及,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去判斷他的身份……可是,不論如何,他都不應去碰那個女人的,因為她是雷澤越的……雷澤越的眸子變得愈發的深不見底……

記憶中的她——永遠都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樣子,即使身為情婦,也永遠不會曲意逢迎,一直都冷冰冰的,讓人懷疑她根本就不會笑,的確,她從來沒有對他笑過,所以他——竟然不知道她的笑有那麼神奇的力量,讓人有如沐春風般的溫暖。

想到她的笑,他的拳頭漸漸鬆開,心也漸漸溫暖起來,可是隻要一想到她是對著別的男人在笑,那笑甚至不屬於他的時候,他的拳頭又恢複了原態,他的心又再一次的收縮起來。

“司徒言?”雷澤越突然扭過頭看著身旁的司徒言,臉上交替著出現著算計和詭異的神采。

“幹嘛?”司徒言看了眼雷澤越,心中突然一驚,這樣的表情,莫非……

“敢和我打個賭嗎?”雷澤越傾身上前,盯著司徒言的臉,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賭什麼?”司徒言迎上雷澤越獵人般的眼神,不露神色的反問道。

“就賭那個女人”雷澤越稍作停頓,眼睛看著前方,眼神沉了下來。

過了半天,薄唇漫不經心的輕啟“會愛上我”

“多久?”司徒言饒了興趣的看著雷澤越那張突然之間變得誌在必得的臉。

“多久?你說吧!”雷澤越拉回自己的思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司徒言。

“她和你的協議還有多久?”司徒言隨口問了句。

“多久?1個多月吧?怎麼?”雷澤越想了想,不解的問道。

“那就一個月吧。那……賭什麼?”司徒言看著雷澤越的黑眸,追問著,心中不禁戲謔的想,看來生活終於不再那麼無聊了。

“賭什麼?……”雷澤越稍一思索片刻,突然拍了拍前麵開車的雷震“雷震,有硬幣嗎?”

雷震身子一震,回過神來朝上衣口袋中摸了摸“有”隨即往後遞過去一枚一元硬幣。

“就這個吧”雷澤越盯著兩指間夾著的一元硬幣折射出的金屬光澤,眼神中閃現出冷硬絕情的光芒。

“一元錢?”司徒言顯然被如此之小的賭注迷惑了一下,不過隨即冷靜過來“好啊!就一元錢,哈哈哈哈”輕狂放縱的笑下掩蓋的是一顆原本玩世不恭,無情無愛的心,隻是,因為這一元錢,心……也漸漸的亂了。

雷震一路上沉默不語的開著車,唇緊緊的抿著,一臉的糾結。

他也看到了,看到了嘉寶對陸洋展開了那種純真無邪的笑,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看到那笑的時候也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多想抱著她的那個男人是自己,多想那笑是屬於自己的,多想……

可是,當他聽到身後傳來雷澤越和司徒言的賭約和放縱的笑時,為什麼他的心也會有一點點疼痛?

作為雷澤越的貼身保鏢和得力助手,雷震覺得自己應該早就學會了掩蓋和麻木。

因為雷澤越曾經救過他的命,所以在雷震的心裏,雷澤越的話就是旨意,是不可違逆的,可是為什麼當今天聽到雷澤越提議的那個以淩嘉寶為賭注的賭約時,他的心裏是異常排斥的,甚至是有一些厭惡的,他有些迷惑了,唯一的解釋……

難道他喜歡上嘉寶了嗎?雷震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

可是她是雷澤越的女人,他和她之間是永遠都不可能的禁忌,是他可望不可即的所在……她……隻要遠遠的望著應該就夠了吧?雷震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繼續開著車朝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