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簡單洗了個澡，又將換下來的工衣洗了，完了躺回床上，iPhone裏有一條短信，自然是那個女人的：昨晚的事你若敢對其他人多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
呂海對著手機罵：“媽的！竟然威脅我。”
不去理她，關了手機簡單睡了。
下午回到鴻廚繼續洗碗，晚上下班所有人走後，呂海和往常一樣準備拖地，那個女人發了話，呂海自然要罰滿兩個星期才行。
“呂海！”是柳芳的聲音，她又來了。
這讓呂海很是感動，看著她說：“你怎麼又來了，不怕她罰你？”
“放心吧，她才不會理這些事情，昨天隻是碰巧而已。”柳芳說。
呂海笑說：“你倒是了解她。”
有了柳芳的幫忙速度自然快了許多，一個小時不到便拖完了。收拾停當，鎖了門，兩人慢慢地朝宿舍走。
呂海悄悄牽起柳芳的手，柳芳掙了一下，呂海大力握住柳芳掙不開，隻好任他握著，沒好氣說：“你這是做什麼呢。”
呂海忽然拉住柳芳，讓她麵對著自己，說：“柳芳，我，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
柳芳不說話，隻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呂海，一雙明皓的眼睛悠悠地轉了一下，又微微一眯，那眸子裏彌漫起一層呂海看不透的霧，看著呂海緊張的模樣卻噗嗤一聲笑了，說：“我知道啊，但，你喜歡我什麼呢？我沒有藍海珊可愛，沒有冬小英漂亮，也沒有吳靜溫柔，就是店裏的許多女孩都比我好。”
呂海急說：“不，你比她們特別，你有夢想，而且很堅強，在我眼裏你比她們都美。”
“嗯，我喜歡最後一句。”說著抬起手輕輕點在呂海的胸膛上，“那麼，她呢？”
“她已經過去了。”呂海淡淡說。
“可你還是在想著她。”柳芳悠悠說。
呂海微微猶豫，這是他最不願提起的事，說：“我無法刪除自己的記憶，而且，那段記憶有五年。”
“但在你的心裏，她仍是個特別的人，當你無意中聽到那個名字時，你會思念，會忍不住地回頭，你會希望看到的那個人是她，那種渴望和熟悉的思念你自己都無法拒絕。”說完看著呂海問，“我說的對嗎？”
呂海隻能點頭，是啊，五年所堆積的記憶又豈是僅僅一個月就能釋懷。
“呂海，我喜歡你，但現在你還不能對我說喜歡，我不想成為別人的替代品。”她微微低了低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說，“不過，我想我還能等，等你真正放下她，我才能接受你。”
呂海深深歎了口氣，微笑說：“聽你這麼說，我想我很快就能放下她了。”
她笑，“我希望。”
“那我現在能牽著你嗎？”呂海說。
“按理是不行的，我還沒有答應你。”說著輕輕一笑，“但，你可以耍賴。”
“賴一輩子好不好。”呂海笑說。
她忽然頓了一下，說，“一輩子太長了，我不喜歡看到自己老去的樣子。”說著輕輕低了頭，腳步已慢了下來，“呂海，對不起。”
“對不起？”呂海隨著她放慢了腳步，她的眼裏仿佛映著整個城市的光，呂海知道裏麵的思念不屬於他，他知道突來的思念有時會更加猛烈，容不得拒絕。但她的他就像他的她一樣，他們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