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霞走後,於稚細細考慮管霞說的話,雖然不是很了解她,但也沒有必要給自己開這樣的玩笑,畢竟同在一個屋簷下,不可能是拿他來尋開心。不過誰又知道可信度究竟會有多少呢。這種事情如果是真的話,也太蹊蹺了。於稚拿著地址的爪子頓時起滿了雞皮疙瘩,因為他相信了,決定去調查一番,就當了解下這裏的傳聞也不錯,過去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情。
次日,又早已不見管霞蹤影了,於稚看著依然放在辦公桌上的那紙條,紙條上地址下方的“鬼老太”三個字,仍使他昨天碰過的爪子起雞皮疙瘩,好像爪子上已經有了擺脫不掉的東西一樣。
他歎了口氣,“想不到這裏可沒有在學校時那麼順暢,”他把紙條收起,“現在竟然落到要研究這個。”想起昨天管霞把紙條放到桌上時,她那瞬間的眼神,恐怕她也有幾分相信這件事不那麼簡單,又不敢保證什麼。於稚帶著笑意,第一次滿意的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於稚敲了敲鬼老太太的房門,探出頭來的是隻灰色的瑪塔,麵容十分憔悴,卻露出十分警惕的眼神,與她的麵色一點不相稱。
於稚來拜訪之前,已經打聽過了,過去她是個很健康的老太太,喜歡湊熱鬧,對人也格外的熱心,隻是有時七嘴八舌,這個年紀的人都這樣。除此之外周圍的老瑪塔們都很喜歡她。她的姓——鬼,是很多人更容易記得她。她對他們說,從他祖爺爺那才開始姓鬼的,因為發生了離奇的事情。這些於稚才沒興趣了解,一路打聽過來,已經聽到很多版本了。
在大約半年前,鬼老太太才漸漸讓人們開始注意到已經漸漸失常了的,有的說她在搬來前就如此,隻不過老了一段時間而已。她經常會說一個瑪塔拖著屍體扔進垃圾桶的話,因此鬼老太太便被疏遠了,而且也沒有人在相信這個瘋婆子的話。尋訪了這一路,於稚都有幾分懷疑,這次調查鬼老太太的事情,是不是自己不正常了。
這個老太太用警惕的眼神盯著於稚,她懶得說半句話。於稚向老太太微微一笑,遞上去名片,老太太用微微顫抖的手推開了名片,沒好氣的說道:“我眼睛看不清楚,你有什麼事情?”
於稚收起名片,注視著老太太暗自高興,“我是偵探,我想調查這個小區發生的奇怪的事,其實在別的小區也發生過,而在這裏隻有你親眼看見過,所以才冒昧來打擾。”
鬼老太太半信半疑的看著於稚,於稚便掏出偵探的證件給老太太看。她仔細瀏覽下本子,摸了摸照片上邊的鋼印,才放心讓於稚進屋。之前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好事的記者來打擾老太太的清靜了,鬼老太太已經感到十分厭倦了。
老太太為坐在沙發上的於稚倒了杯水,她除了麵容憔悴外,眼神也變得淡然無光了,和開門時的眼神完全不同,但倒水一事,並不像於稚想象的那樣,反而似乎清醒的很呢。不過現在看著鬼老太太有幾分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裏,於稚的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客廳裏的光線有些暗,因為所有的窗簾都拉下了,微弱的陽光很費勁的透過窗簾來,讓人有種悶悶的感覺,這樣的環境肯定會影響老太太的精神狀態。
“你平時都觀者窗簾嗎?”
“這樣就安靜多了。”老太太似答非答。
於稚剛想問什麼,老太太一下子露出了機警的眼神,厲聲問於稚,“是誰派你來的?是誰派你來的?”
如此的突然嚇了於稚一身的冷汗,該如何回答呢?說錯的話說不定會被攆出門外。
看著老太太激動的眼神,裏麵一定大有文章,於稚隻好嚴肅的說:“是死者生前委托給我的,我一直在追查殺死死者的凶手。”於稚也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從他嘴裏麵蹦出來的。
鬼老太太這才緩緩的坐下,使於稚鬆了一口氣。就在剛才於稚露出嚴肅的眼神時,窗外好像一束夕陽之光從窗間透進來,就一瞬間,沒有人會注意得到。
鬼老太太不知從何說起,一直整理著思緒。
於稚說:“從窗外看到屍體……的前幾天開始說起吧,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此時的於稚,已經把這個事件當作正事來辦了。或許他進這個房間起,已經跟著老太太一起瘋掉了。
老太太回想了一下,有點失常的說:“這個小區從來就如此古怪,自從我搬來這裏,對這裏開始熟悉時,就覺得有點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