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稚前往海印家,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估計沒人在家。他也早料想到了有這種可能,從懷裏掏出了個信封,夾在門縫上。接著於稚前往警局,來到了李彥的辦公室。
看於稚毫無歡喜的表情,李彥笑著問道:“怎麼樣,白調查了吧,結果還是一樣的。”
於稚打了個哈欠,滿臉困意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那麼困,”接著坐到桌子上,懶散的說道:“發現了一些疑點,而且海印也交代了海坤的犯罪動機。”
於稚明白如果自己以工作名義處理這事的話,對李彥的前途肯定不好,所以以私人身份來拜訪的。
“犯罪動機?”
“陳偉就是當年致使楊菲墜崖的摩托車手,你可以調查下,駕駛證能查到吧,但是陳偉的同事說他從來不騎摩托車的,那件事應該就是原因。”於稚喝了口桌上的茶,不過他並不想多清醒一些,辦案的樂趣已經消失了,現在的他倒是想早會偵探所休息。
“怪不得呢。”
“不奇怪嗎?為什麼海坤一開始不承認,而之後才承認了,因為之後他才知道死者就是害死妻子的凶手,或許之前他聽過陳偉這個名字。而且有殺人動機的人還有一個,就是海印。”
李彥笑著擺擺手,“不可能是他,他有不在場證明。”
於稚坐正身子,說道:“海坤的鞋你也收走了吧,因為鞋上的泥土和發現死者的草叢泥土一樣。“
李彥把鞋找出來扔向於稚,於稚看了看鞋底,隻有一種泥巴。
“他是遭人陷害,而且凶手處心積慮了很長時間。”
“可是他後來自己承認了。”
“他以為他是夢遊殺害的陳偉,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潛意識想為妻子報仇,所以才會認為自己夢遊時有可能殺害陳偉,所以才承認的,凶手正式利用了這點,他的夢遊。”
“可是目擊者……”李彥看的出坐直的於稚眼神變了,一臉嚴肅的神情,“那你說一下你的推理吧。”
“我想在我離開之前不如一起散散步好了。”
“你今天就要走嗎?”
於稚點了點頭,“嗯,和你聊完就走,回去還有事情呢。”
“鞋上的泥土是和發現屍體的草叢中泥土是同樣的吧。”於稚同李彥邊走邊聊著。
李彥點了根煙,沒有說話,隻是輕微點了下頭,表示默認。
“我的推論告訴你之後,仍然要靠你們去證實一遍,你們隻有去證實了,對你們來說那才是現實。我的推論永遠都是我的推理,如果隻是聽到而不去落實的話,永遠不是‘現實’的。”於稚說道。
李彥看著於稚,他明白於稚說的話,再調查的工作他想交給警方,而他說完了之後就想離開了。(這種家夥總是光耍嘴皮子,哪有我們要做的工作那麼多。)
“海坤和海印都喜歡一個人,就是死去的楊菲,海印雖然和他倆的年齡不一樣,但畢竟也是從小玩到大;海印在紅山下建造小木屋也是因為三個人小時候的約定,而且木屋中全是他們三人的照片,海印到現在也沒有結婚……”
“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你意思說海印也有殺人動機,不過他又不在場證明,我想你應該也調查過了吧。你認為有人裝扮成海印去小木屋嗎,可為他作證的人已經和他有兩年的交情了,他們是不會認錯的。就算找到一個體型和海印差不多的人,體態是無法偽裝的,除非是個出色的演員。要找一個體型一樣的,又能把海印模仿的惟妙惟肖的演員可不好找。”李彥插話道。
於稚擺了擺手,示意李彥不要插話。
“如果認錯人的話,多數會考慮到兩人的體型、臉型之類的有相似之處,再加上穿上相同的衣服,可能會給人提供不在場證明。但是很熟的人之所以還認錯,因為對方的體態記憶在腦海裏,就算裏的很遠也能認出前麵的是誰。可就是因此,凡是憑主觀判斷的也仍然不可信。陳偉的同事也是如此,因為他之前見過海印,也對海印的到來產生好奇,所以加深了自己的印象,再有個類似人物出現的話就會認錯,而且行凶的時候是晚上見到的。”
“那你說‘類似’的人是指誰呢,他要找個‘類似’的人可不好找吧。”
“不是就有個現成的嗎。”於稚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兩個人已經來到海邏的家門口了。
海邏在窗邊看到他倆的到來,立刻開門迎接,並向兩人打了個招呼。
李彥也向海邏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不過於稚若無其事的向海邏擺了一下手,繼續說話,仿佛其他的一切對他都無關緊要。
“自從海坤和楊菲在山上出事之後,海坤從此一蹶不振,原本就患有夢遊症的他反而更厲害了,這件事全村人和他的孩子都知道,並且為他擔憂。他晚上穿著壽衣睡覺也是對妻子的愛。”於稚扭頭對跟在他倆後邊的海邏說:“他每晚睡覺都會穿壽衣睡覺嗎?”
“不是,他有時會穿著壽衣,但不是每晚,自從舅舅來之後父親的精神狀態好多了,也就很少會穿了。”海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