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俘虜的事情不是什麼人都幹的出來的,何況還是這個一個老俘虜。
雖然武圓嘉吃了些苦頭,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從後備箱將武圓嘉拉出來的時候,老頭吹胡子瞪眼,劉文輝的實話一出口,老頭再也不說話了。這一次實在很險,雖然老頭是個軍人,也六十多歲了,可他還沒有活夠。像他這樣人老成精的人自然之道什麼時候該幹什麼,要不然也不會再殘酷的政治鬥爭中活下來。
想想敵國的整個戰爭史,從1945年抗法戰爭開始,這麼多年來,有多少人無緣無故的政治的黑暗裏?哪怕你是多麼愛國,哪怕多麼驍勇善戰,在政治需要麵前,這些在戰爭中磨礪出來的老革命家瞬間變成了玩物。很多人就這樣被屠殺,被以各種各樣的罪名剝奪了權利變得狗屁都不是。
武圓嘉能一直屹立不倒,最終得到敵國領導人的信任,委任為北部防線的最高指揮官,其中不乏有武圓嘉的軍威和他在軍中的地位,更重要的是武圓嘉這麼多年的隱忍。當比人為了一點利益而大動肝火的時候,武圓嘉選擇了沉默。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武圓嘉主動交出了兵權。
這就是武圓嘉,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將自己置身事外。然而他的這種做法雖然在當時看來有點笨,結果卻讓他經曆了這麼多次的政治鬥爭,始終徘徊在領導層的邊緣。時不時的便會插進一腳,讓人無法忘記他的存在。如今的敵國軍隊,也隻有武圓嘉資格最老,就連現在他們國家的那個總書記論資排輩的話也得稱武圓嘉一聲前輩。
武圓嘉的不爭為自己保留了生命,同時也讓他在軍隊圈子中聲譽極好,同時也被所有領導人所器重。每當危機都會想起他,這一次就是最好的例子。武圓嘉是個聰明人,劉文輝的話說的明白,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他老了,人越老就會越怕死。自己雖然是前線總指揮,對於很多事情他也並不清楚。如果劉文輝殺了自己,也不是什麼難事,更加沒有什麼損失。
武圓嘉保持了沉默,他用這種方法進行抗爭,同時也用這種方法表示自己的態度。
汽車開始在公路上行駛,朝著隆倫方向。汽車開的很快,越往北走見到的人越多,絕大部分都是扛著槍的軍人,有男有女,他們活著穿著軍裝,活著赤膊上陣。不能說沒穿衣服的就是民兵。實際上那些穿著衣服的未必就是正規軍。敵國連年征戰,大量的生產都交給了女人。如今他們的男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女人也加入到了戰鬥的行列。這便造成了國內勞動力不足的景象,很多人連肚子都吃不飽,更不要說衣服了。
軍人多了,檢查站卻少了。路邊的田地裏是漫天的帳篷,一座連著一座,一個挨著一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看見劉文輝他們的汽車,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他們是在驚歎,因為他們這裏連一輛汽車都沒有。這玩意在他們這裏還是一個新鮮貨。
劉文輝讓武鬆試著和那些目光呆滯的士兵交談一下,問一問前麵的情況,正好趁著現在的機會,做做準備。這裏是前線,為了保證自己不會再次被打敗,首先保證前線的供應這是必須的。隨意,隆倫是個好地方,除了汽油沒有辦法之外,想要什麼還是能搞到了。
大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到了一包煙,抽的津津有味。趴在車窗上,將腦袋伸出來,再吐出舌頭和個哈巴狗沒有什麼兩樣。這是因為,劉文輝覺得煙味太嗆,在車裏抽真的受不了。大牛隻能把腦袋伸到窗外。
這樣的舉動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不為看什麼汽車,隻為看看大牛臉上的那道傷疤。甚至於有女兵過來還想摸兩把。大牛不敢說話,隻能用微笑點頭回應。所以,不知道大牛的臉上有多少女人摸過,這讓大牛很受用。自己的身材高大,在敵軍之中是個異類,女人喜歡強壯的男人,大牛正好合適。
武鬆帶著幾個人出去采辦。他們可不想吃什麼壓縮餅幹了,既然能吃頓熱飽飯其實也是一件很不過的事。別的東西沒有,糙米和蔬菜還是買了一些。借了把鐵鍋,弄了些熱飯,幾個人吃的津津有味。誰能想到,就在他們的人群中,那幾個吃的很大口的竟然會是敵人。如果他們的身份被識破,不是肉醬也會變成篩子。
語言不通真的很麻煩,好幾次劉文輝都已經到了露餡的邊沿,如果不是武鬆及時趕到,恐怕一切都已經成了事實。打一仗在所難免,能不能打贏就得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