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的昏睡,睡的天昏地暗。
一個月的高度緊張,放在一般人早就跨了。但是劉文輝他們挺了過來,如今回到基地,能放心大膽的睡個好覺,誰不願意多睡會。高建軍沒有打擾他們,連送飯的人都沒有。任憑這六個人睡他個一覺不醒。
第一個起來的竟然是大牛,他是被餓醒的。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桌子上滿滿當當的吃食,不管不顧先往肚子裏一陣猛塞,吃飽喝足再次倒頭便睡。其他人的生活也都差不多,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如果說子彈小隊不是整個利劍大隊的最好的特種戰士,那這世上就沒人敢這麼說。那些訓練“新兵”的特種戰士,沒人敢在子彈小隊的麵前咋呼。本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那還有臉再去訓練他們。曼陀羅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當阮紅雲站在劉文輝麵前的時候,這女人竟然一頭紮進了自己懷裏。立刻引起了一陣口哨和說笑。女人要是不顧一切的時候,男人就該害怕了。任憑劉文輝一個勁的解釋,這是自己的義妹,可是誰也不信。一個個笑的都不能自己,各種嬉笑和吵鬧讓劉文輝麵紅耳赤。
好不容易,阮紅雲從劉文輝的懷裏出來,轉過身的身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鎮住了那些漫天的笑聲。劉文輝長出一口氣,幸好是阮紅雲,如果是穆雙那可真夠自己丟人的。
其他人就沒有劉文輝的這種待遇,阮紅雲隻是笑著叫一聲哥,這已經算是給了子彈小隊很大的麵子。要知道,雖然阮紅雲的來曆高建軍沒有向任何人說過。然而基地裏麵的都是什麼人,一個個全都精的和猴一樣,從幾個女教官的言談舉止中已經猜出了幾分。
為了不打擊那些新戰友的積極性,高建軍不得不做出了讓老兵訓練新兵的決定。子彈小隊當然除外,他們的教官還是這些被他們自己俘虜過的曼陀羅。別看,阮紅雲一口一個哥的叫著,訓練的時候卻絲毫不會手下留情。作為老隊員,很多東西不用說就已經清楚,至於訓練量卻別別人多了一倍還多,這讓那些平日裏要死要活的“新兵”再也沒有了倦怠的心思。
自從劉文輝他們回來之後,英雄的傳說便開始在基地裏麵傳揚。這個時代不需要英雄,可是這樣的環境下還是應該有個英雄。與其說英雄,不如說是模範。劉文輝他們就好像是利劍大隊的旗幟,所有人都想和他們一樣,能有那樣的戰績,能讓總指揮記住自己的名字。
大家都是熱血青年,現在是訓練,又不是打仗,完全不在乎生死的他們,更加的瘋狂起來。基地裏的訓練熱情有增長了幾個台階。
許大誌笑眯眯的道:“看來還是得有競爭,要不然就算練出來也不是合格的戰士!”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張誌恒的心情卻是一天不如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想什麼。阿彩本來是他們基地的越語教師,可是這一次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她。除了阿彩還有好幾個曼陀羅也都不在基地裏。劉文輝知道,阿彩是阮紅雲的妹妹,阮紅雲既然沒說那就有不說的原因。
在這樣的基地裏,他們唯一的信念就是訓練,等到練好了伸手就是上戰場殺敵。殺誰殺什麼樣的敵人,他們不在乎。他們永遠是在等候命令。所以其他的事情,他們不能問,也不該問。
這一天傍晚,一整天的訓練全都結束,一行人開始往回走。今天的科目是武裝泅渡,渾身濕漉漉的他們還得背著幾十公斤的裝備。疲憊的身軀讓他們走的有點慢。阮紅雲走在隊伍的最後麵,與劉文輝並排走著。
天上的月亮很亮,透出淡淡的慘白光芒。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月亮卻已經早早的占據了位置。劉文輝的腳步故意放的很慢,與阮紅雲拉在後麵。看著張誌恒有些佝僂的身子,劉文輝決定還是得問問。
“妹子!”劉文輝開門見山,他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回來這麼久,咋沒見到阿彩妹子呢?”
阮紅雲忽然停下腳步,眼睛裏充滿疑惑,甚至還帶著絲絲的憤怒。這完全是一直母老虎看見別人搶走自己食物後的那種眼神。
劉文輝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卻見阮紅雲臉色不好,連忙解釋:“妹子,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問問,不僅阿彩,好像還有幾個妹子不見了,到底咋回事?”
阮紅雲警惕的看著劉文輝。一雙眼睛就盯著劉文輝的眼睛,好像都能看盡他的身體裏。劉文輝下意識的退後兩步:“我也不是替自己問的,我是替……”劉文輝看了看前麵的隊伍,張誌恒還是有氣無力的走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