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打的很激烈,三個點的攻擊勢頭很高。
炫耀頂上,一團火光照耀,一看就知道是敵人的60迫擊炮陣地。也不知道何政軍是怎麼悄無生氣的從懸崖峭壁爬上去的,總之在敵人沒有發現他們的情況下悄悄的抵達了敵軍陣地。如今大火起來,也沒有聽見炮聲就足以證明何政軍已經得手。
山下的形勢也很好,兩挺高射機槍快速射擊。一部正在阻擊企圖靠近機槍陣地的敵軍,另一挺直接瞄準半山腰上的洞口。從一開始子彈就沒有停止過。一尺長的子彈打過來,連碗口粗細的大樹都能攔腰打斷,更別說是敵人了,隻要愛上一發,打成兩節都是死的痛快的。
劉文輝剛剛從山洞裏麵漏出腦袋,高射機槍的子彈就打在了他的腳下,還真把劉文輝下了一跳。幸虧他跑的快,躲過了一場槍林彈雨,要不然篩子都是輕的。
武鬆抓過懷裏的信號槍,連忙朝著天上開了三槍。三顆紅色信號彈衝天而起,在黑色的夜空中格外鮮亮,幾乎將整個叢林都要染成紅色。離著老遠都能看見這場景,周衛國嗬嗬一笑,連忙下令轟擊洞口的高射機槍調轉槍口,將上下那些想要上山的家夥全都幹掉。
走出山洞的那一刻,劉文輝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機會都沒有。敵人實在是太多了,駐守這裏的是敵軍一個團,像這種有名有姓的團,也算是敵軍之中很有戰鬥力的團隊。雖然一年來,在我軍的騷擾和敵軍的自然損耗下,這個團已經不完整,連半個都沒有。然而人數上的優勢還是給他們造成了壓力。
高射機槍的射擊剛剛結束,隱藏起來的敵人呼啦一下就又圍了上來。他們可不知道他們的團長已經被人殺了,隻認為有敵人混進了基地,如果不趕快清除,等到團長知道殺人都算是輕的。武器不先進不要緊,道路不好走不要緊,他們不在乎人名,隻要長官一聲令下,所有人前赴後繼生不畏死。
大牛大喝一聲,一隻手握著一把AK47,就這樣站在戰火中間,朝著山下衝,身後劉文輝、梅鬆。張致恒不斷的將敵人手裏的手雷、手榴彈讓前麵扔,希望能炸開一條路。這是一條鮮血和屍體鋪成的路,一路上隻能踩著屍體前進,腳下紅褐色的泥土變成了紫色,如果是在白天看一定相當嚇人。
武鬆抱著胖團長的腦袋,這是劉文輝給他的任務。為了林場第一小隊的榮譽,就算是命丟了這顆圓滾滾的腦袋也不能丟。腦袋的血已經流幹了,整張臉變得慘白,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白的嚇人。武鬆就這麼緊緊的抱著,一隻手提著槍,一隻手提著腦袋跟在眾人的身後。
火焰,破壞、死亡這些戰爭中的孿生兄弟總是集體行動。大牛越大越興奮,身上的衣服早都沒了,火光映襯下,泛著油光的皮膚很健美。劉文輝和梅鬆已經冒汗,開槍開的冒汗這還是頭一次,雖然還是緊張,也覺得過癮。下山的路很長,長的好像沒有盡頭。上來的時候沒覺得這條路會有這麼長,現在感覺到要走下去真的很不容易。
“閃開!”梅鬆使勁推了劉文輝一把。劉文輝一個趔趄狠狠得撞在大樹上,肩膀似乎都要碎了。正要起身,耳邊一道風聲劃過,硝煙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一道火光從自己的腰腹間擦身而過。都是在戰場上混的人,是什麼東西自然很清楚。
一般來說,叢林這種相對狹小的地方,連手雷都很少使用,敵人竟然用擲彈筒。好家夥,帶著火焰的飛彈擦著劉文輝的腰飛過,這要是打中,不變成肉泥都是怪事。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劉文輝想要找到那個家夥幹掉他,就聽見一聲槍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沉悶而悠長,甚至還帶著劃破空氣的哨音。
阿榜終於出手了。那個扛著擲彈筒的家夥腦袋都沒了,周圍的人一哄而散,隻扔下那具肩膀上扛著擲彈筒,卻沒有腦袋的屍體。劉文輝衝著空中伸伸大拇指,再一次投入到戰鬥之中。
敵人實在是太多了,山上有炮,而且易守難攻。山下是機槍陣地,敵人在哪裏囤積的彈藥相當的重組,就算一個師也不在話下。所以很多人都將他們進攻的目標選定在從山洞裏麵衝出來的劉文輝他們身上,四麵圍攏,水榭不通,就算是他們多麼的英勇,麵對這樣的圍追堵截,何況敵人的人數比他們高出可不止十倍,這仗一開始都沒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