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刺殺事件,黎洪甲變成了驚弓之鳥。
車隊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負責高平城防的胡慶育親自帶隊,他不希望上次的事情重演,為了自己的小命,這一次幾乎抽掉了高平三分之一的守軍。在黎洪甲出行的所有地方建立警戒。第二部分是黎洪甲和他的十幾名貼身警衛,其中就包括劉文輝和武鬆,這些人都是黎洪甲親自挑選,算是黎洪甲的擋箭牌。第三部分是由指揮部警衛部隊抽調出來的人,是黎洪甲的親信,也是第二層防線。
一共四輛車。胡慶育是第一輛,看著街道兩邊密密麻麻的士兵,胡慶育還是一點都不放心,衝著身後的一個中尉怒吼:“為什麼房頂上沒人,立刻安排,這一次決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車隊走的很慢。並不是他們不想快,街道上的人太多了。為了此戰,黎洪甲可以說究極了整個越北的力量,越北地區除了需要鎮守邊境的人之外,所有人都被他調動起來。算起來幾十萬大軍聚集在高平這個彈丸之地,吃喝拉撒每日的耗費相當巨大。
汽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即便有道路邊上的士兵維持秩序,依然還有那些不長眼的衝到大馬路上來。當然,這些人不是來一睹黎洪甲的芳容的,隻是實在無聊看看熱鬧而已,好長時間沒有這種陣仗了,他們都在猜,這一次會不會發生上一次的刺殺事件。
劉文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手裏端著槍一聲不餓坑。他的身後是武鬆和黎洪甲。武鬆和黎洪甲正在說什麼,兩人說的還挺高興。劉文輝知道,黎洪甲現在很緊張,上次的刺殺事件讓他擔心。自從刺殺事件之後,黎洪甲這還是第一次走出指揮部。和武鬆說話,就是為了平複他的心情。
車隊雖然走的很慢,卻是一點點的向前。總算走出人群密集的區域,胡慶育長處一口氣。再往前就是新建立的醫院,那裏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被自己封鎖,就算是裏麵的病人也都一個個驗明身份,別說糊弄,哪怕是長的不漂亮的都會被趕出去。留下來的全都是絕對忠誠的人。
胡慶育緊張,那些黎洪甲的警衛也緊張。上一次的事情誰都看見了,死的人雖然不多,黎洪甲的警衛可是全部戰死。如果說那些人還要再來一次,肯定會比上傳一次更加凶狠,能不能活著已經不是什麼懸念了。
汽車沿著大路一直往東。高平是個南北窄,東西長的城市。也因為山勢如此,城市也就必須如此。自從走出人群密集區域之後,景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樓房沒有了,剩下的隻有殘垣斷壁,一座座茅草屋就打在原本的廢墟上,一群群衣衫襤褸的人木訥的看著。
這裏是高平的貧民窟,這裏生活的都是那些無家可歸的人。當然也隻剩下了老人和孩子,男人都去當兵了,女人也去當兵了,甚至於一些半大的孩子和能走的老人也去當兵了。他們是一群沒人管的人,雖然他們生活在城內,確是無家可歸,每日撿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衝擊,凡是能吃的全都不放過。
“棒!”一聲響,從右邊傳來。是一塊石子砸在了汽車上。黎洪甲被嚇了一跳,他以為又來一次。
第一聲想傳來,第二聲,第三聲,接二連三的聲響不斷響起。那些心懷仇恨的人,用石子不斷的招呼這車隊。很好,沒人開槍。這是他們的百姓,或許曾經他們就是這個樣子。所有人都保持著克製,一個個靜靜的坐著,連起身都沒有。就連黎洪甲也都沒說一句話。
路不好走,雖然原本的彈坑被填平了,下過雨之後重新變得坑窪。這條路還不出在4號公路的範疇,隻是一條小路選擇這條路就是為了避免那些刺客,因為在這樣的地方,那些弱小和強大一眼就能分出來。
汽車開始顛簸,顛簸的很厲害,坐在車裏和蹦床差不多。黎洪甲牢牢抓住司機的座椅:“還有多遠?”
“還有十分鍾,很快就到了!”司機一麵開車,一麵回答。
劉文輝看著車窗外。來的時候他們沒經過這裏,這裏用地域兩個字形容最好。原本的廢墟上忽然間冒出來的人已經讓人驚奇了。而這些人不但骨瘦嶙峋一個個的表情就和餓鬼沒有什麼區別。劉文輝承認自己也見過慘烈的地方和百姓,可也不是如此的慘。
哎!劉文輝歎了口氣,這些事情他無能為力,抒發一下感情也就是了。汽車很快開出貧民區,上了4號公路,這才舒服一點。再往前不遠就是新建的醫院,與其說是醫院,也就是些茅草屋而已。隻不過給那些傷兵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