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五哥給那些越南狗說中國話,它們能聽懂嗎?”
劉文輝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還以為張誌恒有什麼手段一擊可以將這些狗擊殺,從來沒想到張誌恒竟然還會訓狗。在其他人看來,張誌恒的這套把戲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搞不懂那些軍犬怎麼就能聽張誌恒的話?要知道,軍犬可是除了自己的訓導員誰也不認。
劉文輝無奈道:“看來是能聽懂,如果聽不懂那些狗怎麼全都不動了!”
武鬆也覺得奇怪。世界上的事情千奇百怪,什麼東西都有他的克星,人也不例外,更何況是條狗。隻要你懂得了狗的習性,要馴服一條本來就經過馴化的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張誌恒從小生活在陝北農村,放羊是他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從五歲起,他每天除了上學之外就是放羊一件事。
黃土高原人煙稀少,一件婆皮襖,十幾隻山羊,外帶一條名叫墩子的小狗就是張誌恒平時的娛樂。隨著時間的推移,十幾歲的張誌恒在那個動蕩的年代,再也無法繼續自己的學業,從那天開始他徹底和羊群與墩子成了好朋友。也就在那些年,張誌恒練出了自己的絕活。
墩子可不是普通的狗,曾經的小不點跟著張誌恒長了三五年竟然成了一頭巨大的藏獒。當初這個在村子裏來回轉悠,髒兮兮的小狗誰能想到他會是藏獒。因為藏獒的存在,整個村子的狗晚上都不敢亂叫,也正因為墩子,張誌恒這個瘦小的身軀才沒有遭受別人的欺負。
當兵那一年,墩子都已經八歲了,狗到了八歲基本上就已經算是中老年。何況喜冷不喜熱的藏獒能在黃土高原活到八歲已經算是不易。與墩子的這段時間,讓張誌恒對狗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別看狗平時都是單獨行動,狗王或者是暫時的領袖還是有的。而且他也知道狗的鼻子最敏感,就算是墩子這樣的藏獒也不願意別人碰自己的鼻子。
聽到敵人帶著軍犬的時候,張誌恒並沒有打算試試他的判斷準不準。直到誰也沒有辦法甩開追兵,眼看著就要被追的滿山跑的時候,張誌恒這才站了出來。就算是心裏打鼓,他也裝出一副笑臉。如此危機的時刻,就是賭也得賭一把。幸好,張誌恒賭贏了。
看著坐在地上的四條狗,聽著遠處不斷傳來的呼喊聲,所有人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了。狗屎人類的朋友,軍犬更是和戰士一樣。
“宰了吧!還能吃肉了!”大牛看著那幾條軍犬流口水,不過他不敢靠近。
張誌恒連忙阻止:“不行,軍犬也是戰士,殺他吃肉和吃人肉一樣!”
“那也不能放了吧!讓他們接著追我們!”
張誌恒不再理會大牛,扭頭對劉文輝道:“二哥,我們帶著他們吧!梅鬆有小寶,我就有他們了,現在我給他們起名,大寶、二寶、三寶、四寶,哈哈哈……”
梅鬆忽然從灌木叢裏鑽了出來,先是一臉驚奇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四條狗,又看看張誌恒在那裏大笑,衝著張誌恒點點頭:“性!厲害!快走吧!那些人追上來了!”
劉文輝一招手,再也沒人看張誌恒的表演,所有人連忙轉身朝著身後的叢林裏走去。張誌恒沒有了表演的對象,衝著新得的四條軍犬嘿嘿一笑:“他們這是嫉妒,行了,咱們也走吧!”
農軍向氣喘籲籲,急匆匆的帶著人往前跑。軍犬所過之處留下的痕跡很多,狗毛、狗尿,狗爪印都很多。一口氣追到一棵大樹的後麵,前麵那些提著狗帶的軍犬訓導員停下腳步。他們左右亂看,四下尋找有用的痕跡。找了半天,有衝著叢林呼喊了兩聲,絲毫沒有反應。
“怎麼了?人呢?”農軍向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你們的狗呢?”
“不,不,不見了!”
“什麼?”農軍向大怒,抬手就在為首的一個家夥臉上留下了五指印:“那是你們的狗,竟然不見了,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快找!”
“是!”
用盡了各種方法,呼喊、口哨全都用上。連後麵跟上來的人一起尋找,叢林裏竟然毫無動靜。人跑了有可能,狗屎最忠誠的都跑了,這話說出去都沒人信。
“汪汪汪……”遠處的山林裏傳來幾聲狗叫。農軍向一個機靈轉過身子。
狗叫聲很短,就這麼三聲,卻能判斷出聲音是從山頂上傳來的。整整追了兩天,總算抓住了這些家夥的尾巴。雖然這狗叫聲來的晚了一點,總算是來了,隻要有那就能找到方向。沒有猶豫,沒有躊躇,一揮手,所有人繼續朝著山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