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魏忠賢似乎明白了過來。
“下官猜想,陛下應該是對仙師有所防備。而且對九千歲您也開始不信任。”崔呈秀語出驚人。
“不可能!”魏忠賢聽到此話,是猛的從躺椅上跳了起來。他眼睛死死的盯著崔呈秀,臉上滿是殺氣:“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在挑撥咱家與陛下的關係。你這是死罪!”
“九千歲息怒!”崔呈秀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他是撲通一聲跪倒在魏忠賢麵前,是不停的磕頭道:“九千歲息怒!下官這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絕沒有挑撥九千歲與皇上關係的意思。絕沒有啊!”
“哼!”魏忠賢冷哼一聲,隨即是想到什麼,臉色是一陣陰晴不定起來。
過了半晌,他重新的坐回了躺椅上,他看了眼還趴服在地的崔呈秀,冷聲道:“起來,繼續說。”
崔呈秀是顫顫巍巍的爬起來,他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有些後怕的看了眼魏忠賢,又急忙地下了頭。
“怎麼?不想說了?”這時魏忠賢那冰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不是,不是。下官正在想這件事的關鍵。”崔呈秀連忙搖頭。“下官剛剛想了想,這事似乎另有蹊蹺。或許皇上並沒有對九千歲您產生懷疑。”
“哦?”魏忠賢眉頭一皺。
“下官剛剛突然想到,我大明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重文輕武。依下官的猜測,這件事皇上之所以不懲治文官,可能有兩種原因,一就是下官之前所說的皇上對九千歲與仙師產生了懷疑,已經有了防備。二就是皇上礙於祖製,擔心軍隊將來坐大,所以沒有收節製軍隊文官的權。”崔呈秀小心翼翼道。
“你覺得是那個原因?”魏忠賢突然抬起頭,眼神直直的盯著崔呈秀。
崔呈秀被魏忠賢這如同老鷹般陰冷的目光一盯,那原本慘白的臉色,立刻就變成了煞白。
“這,這,這。下,下官不知。”崔呈秀結巴了半天,最後是吐出了這幾個字。廢話,再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這事無論他說是那一個原因,都要得罪他得罪不起的人。
這第一條就不用說了,他要是說第一條,估計魏忠賢當場就會和他翻臉,之前魏忠賢之所以沒殺他,肯定是想到什麼,不然依魏忠賢的性格,他早就死無全屍了。
至於第二條,那重文輕武可是祖宗家法,他要是說了,傳了出去,那些文官還不罵死他。
原因要是第一條,那就慘了,因為他與魏忠賢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魏忠賢要是玩了,那他也逃不了。
要是第二條,這也不好辦,想要打擊文官,那就要想方設法,打破或者繞過祖宗家法,從而讓朱由校收文官節製軍隊的權。
這就很難辦了,大明之所以讓文官節製軍隊,就是怕那些軍隊的將領造反。
等等,造反?!
崔呈秀突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