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後,我都一直在琢磨,如果當初我沒有去那個學校,說不定,我就不會經曆接下來的那些故事。
隻不過,人生要是有那麼多的如果,有那麼多的也許,那就不算人生了。人的一生都是在做選擇,有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決定,將改變你的一生。
當我皮青臉腫的來到寢室的時候,我們寢室來了三個人了,我們這是十二個人一個寢室,但每年都住不滿。一個在玩手機,兩個在打撲克。我將行李箱剛剛放下,門外又進來了一個人。
他個子高高的,一頭紅發,他一進來,就拿出一包“長征”煙開始發給我們,我因為不會抽煙,所以沒接。
那哥們看到我不抽煙,正想抬頭埋怨我,突然看到我的臉,一下跳了起來:“我靠!哥們你怎麼了,被誰給打成這樣?”
我將在學校門口的事情告訴了他,那哥們一聽,提著板凳就對我吼道:“我去!誰他媽這大膽?敢幹我弟兄?沒事,我和你一起去找他。”我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告訴他說算了,那哥們見我自己也不想追究,瞪了我一眼坐了下來。
在接下來的聊天之中,我了解到那個紅毛叫尹聰,讀書之前也在社會上瞎混了兩年,後來覺得沒什麼意思,就來讀書了。那個玩手機的年齡最大,他快三十了,叫單傑,打撲克兩個,一個短發叫許昊,他說叫我們叫他耗子就行。一個偏分的叫武輝。
大家熟悉了之後,尹聰提議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寢室,就是緣分,走,今天我請客,咱哥們出去搓一頓去。
到了飯桌,尹聰又問我們能喝酒不?我們都說來點。幾杯酒下肚,大家就聊開了。晚上回學校的時候,幾個人勾肩搭背的。男人嘛,什麼地方友情最來得快,無非就是兩個地方,‘戰場’,‘酒場。’
當我們回到寢室的時候,幾個人衣服也不脫就倒頭大睡。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我和尹聰、耗子和武輝半個學期差不多都在網吧裏度過,至於單傑,他不喜歡上網,一天就躲在寢室裏麵玩手機,一玩上手機,就跟老僧入定似得,雷打不動,所以我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和尚”。
我一直以為日子就這麼過去了,等畢業了,找個小工作,拚搏個幾十年,貸款買套房子,然後找一個不算合得來的女人結婚,生兒育女,最後老去。
可是,命運往往不會按照自己所想的去發展。
六月份,在這西南小城,正是遊泳的好時機,寢室裏麵的人都借著遊泳的名義看妹子去了,而我因為不會遊泳,就隻能呆在學校裏麵。
在寢室玩了一會手機,覺得無聊,我就走出去,準備去網吧上會兒網。當我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我看到和我幹過架的張衝也走過來了,在樓梯口一跟鬥滾了下去,滾得一身的血,隨後昏死在地上。
見領頭大哥出事了,他那一群黃毛哥們一個個衝下樓去,乍呼呼的將他送往醫院。等他們走了以後,我聽到旁邊有人在說:“哎,今年又開始了。晚上我們得買點錢紙燒燒拜拜。”
我一聽,這不對勁呀,怎麼會要燒錢紙?於是我轉過身給兩個哥們上了兩根煙,問那兩哥們怎麼回事,那兩哥們見我挺上道的,就告訴了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們這個學校以前是一個女子監獄,我們男生寢室以前就是關押犯人的地方,而張衝和我的寢室以前都有女的自殺過。我的寢室還好,每年六月隻是半夜聽到有人敲門,而張衝的寢室就慘了,每隔一年就有人要見血。
學校一直都不公開表態,隻是門衛每到六月都要在男生寢室一樓左邊的那個廢棄房間門口燒香貢紙,並且在學校門口也是,最滲人是,學校從未沒阻止過門衛這種迷信行為,久而久之,就傳出學校有惡鬼害人的故事了。
我一聽,心都涼了半截,我去!怪不得我說怎麼其他寢室人都住滿了人而我們寢室就這麼幾個人,怪不得我開學的時候問別人301寢室在哪裏,所有老生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因為自己年輕氣盛,又加上自己是一個端公,當時我就準備好晚上會會這個“朋友”。
想好就做,我立馬離開學校去買準備東西,今天晚上需要黃紙,朱砂,黑墨,糯米,柳葉和白酒,額,對了,還有石灰。石灰這東西不僅僅對人有傷害,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是有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