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化作厲鬼出現在我麵前的攝青鬼,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是什麼結果,我自己的心裏已經很清楚了,根本不用別人來提醒。
“既然它已經出來了。”此時的我,居然擁有著平時不敢想象的冷靜,我看也不看麵前張牙舞爪的攝青鬼,而是轉頭對女鬼說道:“你放了蘇曉月。”
“放是一定放!但是。”那女鬼突然開口對我笑了起來:“我要親眼看到你死掉,不然我是不會放她走的。”
“你!”我勃然大怒,什麼事情比讓自己看到別人因自己而死還折磨人?這女鬼分明就是要讓蘇曉月之後的一生都活在痛苦與自責之中!
“我什麼我?”女鬼一把按住在拚命掙紮的蘇曉月:“現在人在我的手上,我就算不放過她,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咬牙轉頭對女鬼吼道:“我念你和這攝青鬼也是一對苦命之人,我才相信你的話放了它,現在你要出爾反爾?你他媽是不是心裏變態!”
“少廢話!”女鬼一把將手搭在了蘇曉月的脖子上:“我就是心理變態,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我還想破口大罵這女鬼,但是一旁的攝青鬼卻一把抓住了我的左腿,用力的咬了上去。
“啊!”我悶哼一聲,腿上傳來的異樣感讓我渾身上下都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可是那攝青鬼咬完這一口之後,似乎不想就這麼弄死我,等我倒在地上之後,攝青鬼一下爬到的身邊,張開嘴朝著我的右手手臂又是一口!
“嗚!”一旁的蘇曉月已經奔潰了,她無法接受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
也許在她的心裏,她根本不會想到麵前的男人會為了她受到這種折磨。
我強忍著手上和腿上的異樣感,抬頭對著蘇曉月笑了一下:“沒事,一會他們就放你走了,你記得千萬不要回來!千萬不要!啊!”
說著我又是一聲悶哼,自己的右手手臂已經被攝青鬼撕下了一大塊肉,攝青鬼張開嘴將那塊肉咀嚼了幾下,很滿意地吞下了肚子。
“嗚!”蘇曉月瘋狂地掙紮著,她完全不顧女鬼的手還架在她的脖子上,因為掙紮的過於劇烈,蘇曉月的脖子上甚至出現了一道血痕。
可是我沒有心情去看這些,手臂上突然失去了一塊血肉,這種感覺讓我難受的眯上了眼睛,嘴裏不時發出一聲聲悶哼。
幸好我的知覺已經拿去和楊戩做交換了,不然我敢肯定,現在這種痛苦,一定會讓我崩潰了的。
攝青鬼見我完全沒有劇痛的表情,一怒之下將我一把舉起,抓著我的腿用力地將我往地上砸著。
雖然沒有了知覺,但是我依舊是被砸的七葷八素,現在自己的腦海裏整個一片漿糊。
借著月光,我甚至能看到自己噴出來的血已經撒了一地!
我現在希望自己能快點死掉,我不希望這種感覺,特別是我不想讓蘇曉月看到我這麼丟人的一幕。
我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在曾經自己深愛的女人麵前,就算是死,我也應該是站著死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攝青鬼當做玩具一樣玩耍。
可是我不敢反抗,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一旦反抗了攝青鬼,那蘇曉月一定會被女鬼所害,如果蘇曉月死掉,那麼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白費的了。
我不知道自己被攝青鬼拿來砸了多久,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攝青鬼正趴在我的身上,它那一張巨臭的大嘴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攝青鬼嘴裏的那些獠牙還有碎肉!
“終於來了嗎?”我看著眼前的大嘴,心裏卻湧起一種解脫感,我終於不用再受它的折磨了,也許就這麼死去,也算是我作為一個端公最好的結局吧。
突然我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個日本動漫,那個動漫的名字叫做火影忍者,裏麵主角有個師傅,好像叫自來也,這個人物對於我的觸動很大,雖然我不喜歡小日本,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們做出的動漫的確有可取之處。
我突然感覺自己就是那自來也,甚至我想寫本書,叫楊圓化豪傑物語怎樣?
不好,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有日本風了,我身為一個中國的端公,我不能給自己的自傳起這種名字。
並且我這一生也算不上是豪傑,每一次我對麵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都搞得自己極其狼狽,每一次都是死裏逃生。
再說因為我死掉了這麼多的人,我怎麼算也和豪傑這兩個字扯不上關係吧。
那叫什麼名字呢?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突然想到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要寫一本自傳,我家鄉這個地方古代叫夜郎,那書名就叫做夜郎驅鬼錄吧,夜郎,夜郎,夜郎自大,說的真不錯。隻是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相信我這個故事,不過也對,我這些故事對於別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