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之後,張秋白他爸對師兄是越來越滿意,常常拉著師兄一起去應酬,逢人就說師兄是他的女婿。
因為背上中了那麼一刀,留下了一跳很長的傷疤,看起來相當的猙獰。
為了掩蓋這個疤痕,張秋白就趁著師兄過生日,拉著他去紋身。
到了紋身店,人家紋身師傅問師兄要紋些什麼,師兄還沒有說話,張秋白就說紋條龍吧,看起來多威風。
但是師兄不喜歡龍呀鳳呀這些,因為在中國人的心裏,自古以來龍和鳳都是富貴天命的象征,師兄自己又自知之明,他不是天命所歸的人,配不上龍。
當天因為師兄拒絕紋身,導致張秋白和師兄大吵了一架,回家去之後,師兄看到張秋白氣鼓鼓的躺在沙發上,心裏知道得罪她了。
師兄一個人跑回臥室,準備換身衣服帶著張秋白出去吃飯,哄一哄她。誰知道師兄剛打開自己的衣櫃,師兄就看到師父留給師兄的一本書。
那本書也不是什麼秘籍,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小人畫,但是這本書對於師兄的意義很重,當年師兄因為沒錢吃飯,去接上偷錢被人抓住了,快要給打死的時候,是師父拿著這本小人畫將師兄帶回了四川。
觸景生情,師兄輕輕地將那本小人畫給取了出來,坐在雙人床上一篇一篇地翻閱著。
這本小人畫就是簡化了的山海經,上麵畫了一些記載於山海經之上的異獸,小時候的師兄常常偷師父的筆墨來畫這些東西,為此師兄沒少被師父揍。
當翻到窮奇的那一頁,師兄停住了。
師兄清楚的記得,那年他不認識這一頁上麵的字,抱著小人畫去找師父,師父告訴他,這叫做窮奇,上古凶獸,吃人的,專門吃師兄這種不聽話的小孩。
因為這個原因,窮奇這種異獸在師兄幼小的心靈中烙下了很深刻的記憶。
這時候師兄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和師父聯係過了,自從下山遇見了張秋白,自己的一顆心就放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師父最近過的怎麼樣。
師兄將小人畫慢慢地放進了衣櫃,自己心裏卻做出決定,等自己休息下來,就帶著張秋白一起回去看看師父,同時也將師父從深山裏請出來,參加師兄和張秋白的婚禮。
越想越多,師兄又想起小時候和師父的點點滴滴,一想到那個刀子嘴豆腐心,酒量不好又特別愛喝酒的老頭,師兄不禁笑了起來。
當師兄在臥室裏回憶過去的時候,師兄的電話響了起來,原來是張秋白她爸叫師兄陪著他出去應酬。
師兄掛斷電話就準備出門,在師兄穿鞋的時候,一直在和師兄賭氣的張秋白走了過來,她問師兄要去哪裏?
師兄回答她說要出去應酬,張秋白立馬就發飆了,她扯著師兄的衣服說師兄不愛她了,說要自殺什麼的。
因為自己未來的嶽父還在樓下等著的,師兄沒有時間去哄張秋白,情急之下師兄一把將張秋白推開,指著她的鼻子吼道:“我現在要出去做正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
張秋白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對她百依百順的師兄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看著彎腰穿鞋的師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師兄沒有時間去安慰她,轉頭看了張秋白一眼離開了自己的出租屋。
走到樓下,師兄看到自己嶽父的車子停在路邊,急忙打開車門坐上車去。
“你看起來有些奇怪。”師兄坐上車之後,張秋白的老爸深深地看了師兄一眼:“是不是和秋白吵架了?”
師兄知道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隻能對著張秋白老爸點了點頭。
“女人嘛,就是要哄的。”張秋白老爸伸手遞給師兄一根香煙:“她生氣了,你哄哄她就好,我那個傻女兒不會記仇的。”
師兄看著自己的嶽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前麵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同時師兄對張秋白的老爸說想帶著張秋白回去看看師父。
張秋白老爸聽到師兄的想法,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我問你,你就這麼帶我女兒回去?一點名分都沒有?”
師兄見自己未來的嶽父這麼說,急忙解釋自己就是要請師父來參加婚禮了。
“既然是這樣。”張秋白的老爸伸手拍了拍師兄的肩膀:“那你就去給我女兒求婚呀,你不是正愁沒辦法哄她嗎?這個驚喜一定會讓我那傻女兒開心的。”
師兄看著麵前和藹可親的黑道大哥:“可是。”
沒等師兄說完話,張秋白的老爸大手一揮:“沒什麼可是的!我女兒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女兒,交給別人我還不放心,隻要你以後不要惹得她隔三差五的回娘家就行。”
“走!”張秋白老爸一下發動了車子:“我們現在就去買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