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怨骨鬼的慘叫，我手中的力雷訣正瘋狂地在它腦海裏肆虐。
幾分鍾後，怨骨鬼停止了掙紮，整具骷髏化成了一層薄薄的飛灰。我站起身踢了踢自己的腳。
“其實吧，當你喊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你就已經告訴了我，我身體裏麵的是什麼東西了。”
“兄弟幹的不錯。”楊戩突然從我身邊冒了出來：“這種廢話多的就該拖出去亂棍打死，我和你是一樣的靈魂，怎麼可能是它說的聻呢？”
我笑了笑沒有和楊戩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討論，而是反問他是否找到了白澤心？
楊戩聽到我的話，獻媚地從身後摸出兩顆一模一樣的白色心髒：“看我的辦事效率夠高吧？這個世界的兩顆白澤心都被我找到了。”
看著楊戩手上的那熟悉的白澤心，我再一次想起那響水灘邊，我痛苦地抱著已經死去的蘇曉月，將這白澤心一點一點地喂她吃了下去。
“在你喂她吃下這白澤心之前，我需要告訴你這白澤心的後果。”
我揮手打斷了楊戩，蹲在蘇曉月的身邊，不顧她渾身的鮮血是否會將我的道袍染髒，將她一把抱入懷中：“我知道後果，無非就是再一次忘記我而已。”
“不。”楊戩站在我的身邊，嚴肅地搖了搖頭：“這一次不同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也不會忘記和你說過的任何一句話，這一次她活過來，忘記的，應該是她和你有接觸的一切，例如送給你的什麼東西。還有，她的記憶會被改變，她不會記起你這個圓化，而是記得這個世界那身為一個普通人的楊戩。”
楊戩突然整理了一下衣服，在這空曠地工地之上，被月光籠罩的楊戩此時顯得居然有那麼幾分悲傷和無奈。
“也就是說，關於你的一切，都會被另外一個你給代替。”
“這樣呀。”我輕笑了起來：“這也不錯，至少她還能記得一個叫做楊戩的家夥。”
“一會她複活之後，我會帶著你離開這個世界，你不能見她，否則會出現怎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說完這話，楊戩就一個人走到了旁邊，閉上了自己的嘴。
我低頭看著懷中這已經沒有一絲溫度的蘇曉月，伸手用衣袖輕輕為她擦去了臉上的血水。
“你呀你，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東西沒還？這輩子你來找我討要這一切呢？明明已經是另外一個世界了，這劇本怎麼就不能改改呢？你還是因為我死掉了。”
我很認真地將蘇曉月的臉擦幹淨之後，看著她那輕閉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龐。
“不過我在這個世界的記憶很溫馨呢，比真正的我還好，謝謝你，讓我在這個世界感受到了真正的愛。”
我雙手突然間不聽指揮地顫抖了起來，我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慢慢地替蘇曉月將額頭的秀發整理好。
“你看你多美？馬上就要嫁人了，以後千萬不要想起某個不成器的家夥。對了，你也許還不知道吧？我是一個會抓鬼降妖的端公呢，我會給你留一道護身符，希望你以後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我用力將自己的右手咬破，從身上翻出一張沒有用過的黃紙，左手沾著鮮血，開始在黃紙上塗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