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了,師兄見我還是一臉的哭喪相,伸手就給我來了一個爆栗。
“心疼錢了?我問你,這九陰煞是不是你要尋找的七靈之一?是不是你要用來救那青丘九尾和小雞的東西?”
聽到師兄的質問,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在一旁哼哼唧唧地表示我的不滿。
“別哼了!”師兄瞪了我一眼,又一次恢複他那冷冰冰的麵癱相:“現在已經十點半,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亥時,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說著師兄轉身將客廳的餐桌搬走:“現在我們還不確定那個端公是不是我們的師叔,如果他是最好,如果他不是,我們就隻能在九陰煞沒有發飆之前找到她。”
說到這裏,師兄抬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幹掉她。”
師兄的話讓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是呀,不管那陌生端公是不是師叔,當我們找到九陰煞,或者說是小穎。
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消滅她,無論她的過去是多麼的悲慘,無論她和楊廣的感情是何等深厚。
我們隻能做這個罪人,這不是我們鐵石心腸。這是一個立場問題,我們身為保護人類的端公,我們身上的責任,就是要讓一方不受妖邪所害。
也就是上個世紀港產片中那爛大街的台詞。
“正邪不兩立。”
這人生下來,很多時候你無法僅憑自己的喜惡來做事,我們是人,當其他的物種威脅到我們的生存時,我們唯一能做的,隻有消滅一切威脅。
這就是弱肉強食,誰也逃不過。
有的人家財萬貫,有的人卻連一個白麵饅頭也吃不起。這時候就會有人跳出來說不公平,說老天瞎眼了,自己怎麼怎麼樣,居然連飯都吃不起。
其實不然,我們很多時候隻看到了他人風光的一麵,卻沒有看到他為了現在的風光曾付出過何等艱辛。
別人隻看到我們身為端公的給人抓鬼一次收多少錢,卻不知道我們每一次麵對這些冤魂厲鬼時的場麵,不知道我們所得到的每一分錢,都是用自己的命換來的。
曾經師父告訴過我,我們端公這一行,就跟那些戰場上麵的雇傭兵一樣,永遠是燃燒自己的生命來掙錢,將自己的腦袋隨時帶著自己的腰間,興許哪一天運氣不好,自己就這麼去了。
隻是我們和那些冷血的雇傭兵不同,我們對付的是用子彈無法消滅的東西,而且我們端公內心深處要有自己的道,如果真的遇上惡鬼害人,就算別人隻給我們一根頭發,我們也一樣要替別人做的漂漂亮亮的。
因為每一次抓鬼,都關係到道門的名聲,一個深愛自己信仰和職業的人,是不會做出有辱道門的事情。
“想什麼呢!”
師兄見我又在發呆,沒好氣地拍了我一下:“去你房間找三炷香、七張紙、兩隻蠟!快點!”
聽到師兄的嗬斥,我急忙回到自己的臥室,將師兄需要的東西全部找了出來。
等我擰著東西回到客廳的時候,我看到師兄將九塊芒硝以一種奇妙的陣型擺在了客廳中央,見我把東西拿出來了,師兄一把搶了過去:“我還要一碗白米,你下樓去買點刀頭肉。”
等我氣喘籲籲地將刀頭肉遞給師兄,我看到師兄恭恭敬敬地拿出一個碟子,把刀頭肉放了出去,又將貢香整整齊齊地插在白米之中。
“一會你別說話,不要打亂我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