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一眼正張開大嘴無聲嘶吼的厲鬼,左手飛快地從胸口抽出一張靈官符,猛地一下貼在了它的胸口!
“火急奉行!急叫急靈!”
在心底裏喊出這已經許久沒有念過的咒文,隻見靈官符上冒起一團黃光,狠狠地刺入了厲鬼的胸口之中!
被黃光一刺,那厲鬼就瘋狂地顫抖了起來。我知道它現在一定十分痛苦,但是我並沒有一絲的憐憫之心,既然它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那麼我打的它魂飛魄散也是應該的!
這世界上沒有完全對錯的事情,或許這厲鬼有什麼冤情,或者它又什麼讓別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故事。
但是現在它已經害人了,而且還傷害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能原諒它。
“抱歉。”我站在鐵槍旁邊,低頭看著那身影越來越淡的厲鬼:“如果你沒有攻擊我的師兄,如果你沒有纏著小九尾,或許你根本不會遇上我。”
看著麵前的厲鬼最終化成一個個小光點飄向西南方,我在心底又歎了一口氣,雙手對著它消散的地方抱了抱拳:“人各有命,希望你能留下一絲殘魂,下輩子還能投胎做個蒼蠅什麼的。”
等光點完全消失之後,我一把將釘在地上的鐵槍抽了出來,隨手撕掉貼在上麵的困鬼符,剛扔出去整張符就燃燒了起來。
將鐵槍拆開背在背上,我大步走到師兄的身邊,蹲下身子用手試了試他的氣息。
還好師兄並沒有斷氣,隻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師兄的氣息有些不穩定,臉色也白的嚇人。
我伸手摸出隨身攜帶的寫字板,拍了拍小九尾將自己的寫字板遞在了她的麵前。
“我師兄受傷了,我現在要送他去醫院,你幫我扶著後麵那個正在摳鼻子的和尚,跟我一起走。”
小九尾看到我的話之後,楞了一下轉過頭去看了釋行一眼,這個袋子果然是躺在地上,正一臉滿足地扣著自己的鼻子。
小九尾猶豫了一下,這才對我點了點頭:“好,我跟著你。”
“我是啞巴,一會到醫院醫生有什麼需要回答的,你就替我回答了吧。”
我讓小九尾看完這句話之後,收起了寫字板,一把將師兄抗在了肩上,大步向街上走去。
花了三百塊錢,終於有個出租車司機願意送我們去醫院,來到醫院之後,我將師兄交給了醫生,自己因為無法說話,隻能扶著釋行這呆貨坐在了一旁。
小九尾一個人在醫院忙前忙後,等師兄終於進入手術室之後,她這才閑了下來,看了我和釋行一眼,小九尾還是選擇坐在了我的旁邊。
三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師兄手術的結果,中途釋行這呆子恢複了體力,睜開眼看到我正抱著他,猛地一下從我懷裏掙紮了起來。
“你沒事吧?”我對著釋行舉起了自己的小牌子:“要不要看一下醫生?”
釋行搖了搖頭:“不用,對了,今天你不是不來的嗎?為什麼最後你會出現在我們麵前?”
聽到釋行的疑問,我低下頭飛快地在寫字板上書寫了起來。
“你們離開以後我左眼皮就一直在跳,古話說左跳災右跳財,所以我就在祖師麵前打卦問你們這一趟的安危,誰知道卦象上顯示你們今晚有性命之憂,我就趕過來了。”
“後來我在門口遇到了正準備去找我的九尾狐,我就拉著她跑了上來,後麵的故事你都知道,我就不寫了。”
釋行一臉無奈地看著我手中的小牌子,因為我在最後一個字的後麵還畫上了一張笑臉,這使我看起來有些搞笑。
“不過這也不錯,你今天要是不來,我和圓元都要完蛋了。”師兄說著師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突然尖叫了起來:“我的衣服上怎麼會有這種黏糊糊的東西!太可怕了!圓化你先在這裏看著,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說完這句話,釋行就一溜煙消失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