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飛快地整理了一下思緒,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地彈在了地上,這才對我們說出了師兄這半個月的經曆。
半個月前,師兄受邀去香港私立大學講課,當時那個老板對師兄提出的條件是要求師兄在他們學校掛職,專門教學生八卦和周易。
因為那老板給出的薪水實在不低,師兄想到我們這三個小店也掙不了什麼錢,再加上小童澤馬上就要考大學了,師兄想為小童澤攢下點錢讀大學和結婚。
雖然小童澤並不是我、師兄或者釋行的親生孩子,但是當我把小童澤帶回來的第一天開始,我們三個人就把他當成了自己唯一的後人。
來到香港之後,師兄不願意留在香港,那老板多次挽留無果之後,才和師兄定下協議,要師兄在學校裏上一個月的課。
本來這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且這周易八卦也算是個新鮮的課程,所以來學習的學生比較多。
但是誰知道,師兄第一天去上課,就在下麵來聽課學生之中看到了張秋白!
當時正在講課的師兄突然一愣神,要不是身邊的學生提醒他,估計師兄會在講台之上發呆到晚上。
隻是可惜,張秋白完全不記得了師兄,在師兄上課期間,張秋白就和其他人一樣,在下麵仔細地做著筆記。
隻是這樣讓站在講台之上的師兄渾身不舒服,仿佛身上有千萬隻螞蟻爬一般,充滿了不適感。
師兄本以為張秋白隻是一時好奇來上自己的課,誰知道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張秋白每天都按時來上課。
下麵聽課的學生越來越少,在第二個星期五,下麵坐著的學生隻剩下不到二十人。
師兄見這種情況,便開玩笑讓下麵的學生回答自己,為什麼會堅持每天來聽自己的課?
這些學生的回答五花八門,有的說覺得學會這些東西很酷;有的說想看看學會這些東西能不能修煉;還有的說想多學一點給自己家裏看風水;最好的幾個是說這些都是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能沒人來繼承。
當輪到張秋白發言的時候,師兄的心裏一下緊張了起來,師兄在害怕,他害怕張秋白和那些學生一樣,來聽課隻是圖個好玩,或者那所謂的修煉。
可是張秋白整理了一下衣服告訴師兄,她之所以會來聽課,是因為她覺得這些東西讓她十分的熟悉,仿佛她自己或者身邊最重要的人就幹過這一行,隻是她完全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有這股熟悉感。
所以張秋白來聽課,她喜歡從師兄的課程之中得到一些提醒,讓她想起為什麼自己會這些玄學會這麼熟悉。
當時師兄聽到張秋白的話,心裏一股熱血湧上了自己的腦袋,隻感覺自己鼻子一酸,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
還好師兄在社會之上摸爬滾打這麼久,他已經學會了怎麼控製自己的情緒。
師兄微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抬頭示意張秋白坐下,這才繼續上課。
那一天下課之後,師兄正在講台之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一會出去找個酒吧喝一杯。
但巧妙的是,那張秋白也留了下來,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之後,張秋白神秘兮兮地走到師兄的麵前,悄悄地對師兄問道。
“請問我和你認識麼?為什麼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十分的熟悉,而且我第一次看到你在講台上對著我發呆,我居然差一點哭了出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呀?”
師兄正在收拾東西,聽到張秋白的這一席話,停了停手中的動作。
“估計你認錯人了,我叫圓元,大陸西南的一個小小端公,你肯定沒有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