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就算我給的聘禮(1 / 2)

當天下午,和釋行分頭之後,我一個人去了銀行,將兩張卡,兩代人的積蓄全部取了出來,裝進了自己早以準備好的背包之中。

喲嗬,以前從未想過,這上百萬的鈔票,居然會有這麼重!

我吃力地背上背包,慢慢地從銀行挪到路邊。

這並不是因為我走不動了,而是聽到背上那嘎吱嘎吱的聲音,我害怕自己走快一點,背包的雙肩就會不堪重負,光榮犧牲。

因為釋行這小子曾經跟蹤過童澤,所以他知道蔣笑姍家在哪裏。

而我下了出租車之後,抬頭看著這牆上長滿青苔的老房子,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

畢竟住在這種房子的人家,家庭條件肯定不會太好。

可是上天往往就喜歡開這種玩笑,讓本來生活就不怎麼寬裕的人家遇上這種大病。

仿佛是冥冥之中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眾生,以凡人的痛苦來當做自己的樂趣。

我站在蔣笑姍家門前,使勁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要將自己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平靜了一下心情,我伸手在那已經布滿鏽跡的鐵門之上敲了三下。

不多時,鐵門就被人打開了,我抬眼一看,那晚因為太遠,自己沒有看清楚,原來這蔣笑姍也算的上是個美人胚子。

隻是此時開門的她,臉上卻籠罩著厚厚一層化不開的憂愁。

“請問,你找誰?”

看著麵前的陌生人,蔣笑姍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對我問了起來。

被她這麼一問,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盯著別人看的行為是多麼的無禮。

我急忙諂笑了一下,雙手將背上的背包取了下來:“你是蔣笑姍對吧?”

“是呀。”蔣笑姍聽到我的話之後,在加上我的動作,很警惕地看著我:“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不記得我認識你。”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父親生病了,這不,有人托我給你送點錢來。”

為了打消蔣笑姍的疑問,我甚至還拉開了背包的拉鏈,將裏麵那一張張的紅色鈔票露了出來。

“啊!”

蔣笑姍沒想到會有人真的給自己送錢來。畢竟當初在知道自己父親得了這種病之後,原本偶爾還有往來的親戚,一個個的都躲了起來。

電話不接,去他們家找人,門都快敲破了,也不見人說句話。

仿佛一夜之間,所有的親戚都消失的一幹二淨;也是一夜之間,仿佛自己家裏就變成了災星,所有人都在躲著自己。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這樣,自己也不會選擇離開自己所愛的那個男孩,轉身去聯係那富二代,用自己的身子去換父親救命的錢。

可是麵前這人,一頭的白發,手裏舉著一塊寫字板,穿著一身灰色的唐裝,看起來不算蒼老的臉上卻充滿歲月的痕跡。

雖然他的臉上在笑,可是自己卻從心底可以看出,這個陌生男人的笑容充滿了一些異樣的味道。

還有他那低垂的眼簾,自己不難看出,這個男人帶了黑色的美瞳,並且眼神當中,這個男人給自己透露出一種讓人心顫的疲憊感。

可除開這些,麵前這男人那不算強壯的身子卻能給人一種安全感,仿佛麵前的是一座大山,成熟穩重。

“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對著蔣笑姍舉起了自己的寫字板。

這才將麵前那有些呆滯的蔣笑姍拉了回來,她對著我微微一笑,側過身子對著讓開了大門。

我擰著背包,慢慢地走進了蔣笑姍家。

說實話,原本我隻是以為她家條件不怎麼好,但是當我走進去之後,我發現這家裏除了最基本的桌子凳子,其他的電器一無所有。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那蔣笑姍對著我歉意地笑了笑:“家裏的東西能賣的都拿出來賣了。”

從她這句不輕不重的話中,我可以看出,這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已經經曆了一些平常人沒有經曆過的痛苦。

我輕輕地把背包放在地上,對著蔣笑姍舉起了自己的板子:“能帶我看一看你父親嗎?”

蔣笑姍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看到我的要求之後,她隻是點了點頭,帶著我就走進了房子最裏麵的臥室。

“爸。”一進臥室,那蔣笑姍就輕聲呼喚起床上躺著的男人:“有人來看你了。”

“是姍姍啊。”

床上的男人聽到蔣笑姍的話之後,掙紮著坐了起來,一臉絲毫沒有任何血色的臉正對著我微笑:“有客人來了?姍姍你去給客人倒杯水。”

蔣笑姍走後,我對著那男人抱了抱拳,又仔細看了看他的氣色。

這男人年紀大概在四十來歲左右,隻不過因為長期臥床,他的身子顯得十分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