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1 / 2)

郎校尉依舊被留在函陵負責監軍事宜,而朱子興卻被先一步派回了西陵國都奉陽城的將軍府打點一切,離魅這日也要離了函陵回京述職,而充任他貼身侍婢之我亦得亦步亦趨的隨了他。

窩在馬車裏的我實在受不住離魅的紈絝之態,更兼之其這幾日對我的冷麵政策,我直欲揭簾而出,奈何我終究屈服於他淫威之下,將將碰到幕簾的手在接觸到離魅狠戾的眸色後悻悻放了下來。

自與離魅重遇以來,再一次的翻身仗又敗了,當然我絕不會承認自己輸人一籌,離魅不過道高一尺罷了,我暗暗鼓勁,總有一天我要魔高一丈!

然那畢竟是久遠之事,不能解我現今之憂,我隻得再接再厲,乖乖坐到離魅左近,連我都覺出了自己的一副狗腿樣,不給自己鄙夷自己的機會,諂笑著道:“少主大人啊,治人之罪,必要以名,敢問我何錯之有,竟惹您至此?”都多少日了還不待見我!

離魅懶懶的撩了一下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算是賞了我個麵子,卻是又沒做聲,我隻得狠狠的咬牙切齒繼續低聲下氣,“您好歹說句話,便是要我死也要給個由頭吧,不然你趕緊給我卸下這鐲子,放我自由!”簡直欺人太甚,非要逼我揭竿而起!

離魅見我這般模樣,終究有些動容,半晌悠哉哉吐出一句,“我原來隨在你身旁四處周轉,整日惴惴,現下也讓你感受下滋味罷了,誰叫你隻記起。。。”語音卻又倏然而止,瞧著我的眸色也頓漸黑沉。

那股丈二摸不著頭腦之感又回來了,我迷茫的將離魅望著,心內暗暗驚異莫不是我還有些甚麼是不曾記起的,也正因著那未被記起的,卻深深傷害了他不成,不然何以對我這般疾言厲色,欲言又止的呢?

怪哉,怪哉。

然我是個上道的,現今我受製於人,隻得陪盡小心,隻望某日離魅此人能發發善心將我腕上的鐲子給取了,我眼睛一轉,瞧著離魅模樣我竟有種福至心靈之感,“若你氣我與長淵彼此糾纏,此番前去奉陽城你將我放下便是,何苦帶著我?”

離魅果然有了反應,卻還是一派懶散模樣,“你倒是挺瞧得起自己,此番去奉陽城怕是他自己之事都處理不完,哪裏有甚麼精力來纏你。”

我聞言愕然之時,卻又想到那道密旨,倒是不知是何事了,不過能不纏著我倒也好,他有嬌妻在側,總不好再與我有過多接觸。

我也收起了討好離魅的心思,頗為嚴肅的又朝著離魅近得前來,“且不管那些了,話放在明處講吧,我究竟何處惹著你了,你總不好這般冷著我吧!”我言下之意甚明了,要麼好好相處要麼放我歸去總該選一個吧,這般冰似地兩相對著,他不難受,我都要減壽了!

“我。。。”

不想離魅剛起了個頭,馬車一顛,一個不穩,我竟猛的撲向了離魅,將他一個大力壓在了身下。

外麵趕車的老張頭歉意惶恐的告著罪,“將軍大人恕罪,此路段頗有些不平順,勞您坐穩了。”

話音一落,馬車果然顛顛起來,哎,我暗歎一聲,果真是不順啊!諸事不順!

正感慨間,竟覺著腰間摸上來一個溫熱手掌,且似有擴大範圍之勢,我心內一急,胸下狂跳,大聲一喝,“你--”

胸腹處卻傳來一股悶悶的震動,耳際是離魅欠扁的笑語,“原來若耶還記著身處東齊大帳時自認的‘屈辱’之仇,此時將那一壓之恨報複了回來,不過話說過來,若你早些如此般投懷送抱,我如何還能與你這般鬥氣呢!”離魅嘴上欠欠的說著,手下還不忘大肆活動。

瞧著他洋洋得意泛著滿足的笑顏,我更是氣急,我豈能任由他此般放肆,便掙紮要起身,離魅卻是打定主意不將我放開,於是我掙他攔一番動作下來,我猛然瞧見離魅發紅隱忍的麵龐,竟有種嬌豔欲滴之感,我稍微動作正要起身嘲笑,不料離魅一個用力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驚愕之間,我便要掙紮逃開,卻隻聞離魅猛然吸了口冷氣,喘著粗氣,目光灼灼一片紅色將我望著,卻是咬牙說了句“莫動!”

他話音剛落,我便覺出腿間有一個直直硬硬的物事將我戳著,我果然不敢在動了,卻是慢慢紅了一張臉,愈加的急怒交加,直對著離魅“你,你,你”了半晌,卻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離魅在我身上待了片刻終於起身離開,我匆匆起身退至壁角,生怕離魅下一瞬再變成個衣冠禽獸!

離魅卻是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飾,慢條斯理說道:“你這招投懷送抱用的甚好,我,不氣了!”

聞言我猛的心頭火起,靠,你是不氣了,我都不想再讓你出氣了好麼!

奈何‘慘烈’事件剛剛發生不久,我終究沒敢說甚麼,卻是怒目圓瞪將離魅忿忿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