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皺起眉頭,直直瞧著故弄玄虛的離某人,用神色表達著--你是甚麼意思?
便看離魅將修長白皙的食指伸到自己麵前,眸色帶柔的瞧著我,“第一個問題贈送,第二個問題做一次回答一個!”
我頗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之感,“做一次甚麼?”
離魅邪魅笑著繼續賣著關子,“五十步笑百步,何如?”
我已是滿頭霧水,“半斤八兩而已啊!”
離魅聞言眸色放光,燭火下流光熠熠的桃花眼,怎麼看怎麼轉著讓人防不勝防的算計,“先說同意麼?”
“你總得將同意甚麼說的清楚些吧?”我緊緊盯著離魅愈發詭譎的神色,同他一來一回拆著招,不然一個不小心被他賣了我都不自知,憑我多年來被他打壓的經驗之談,我可不敢輕易開口答應甚麼,除非我傻了,錯,便是我傻了,我也須得牢牢記得防範離魅!
“算了,你既不關心這些便各自歇了吧。”說著離魅起身竟抬腳便走。
我猛的拽下離魅,“你不說清楚我如何答應呢?”
離魅借著我的姿勢,向我更加近的靠了靠,“你身子如何了?”
我又懵了,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啊,但還是下意識的動了動依舊有些酸軟的身子,疑惑的瞧著近在眼前的離某人,“倒是不怎麼難受了?”
離魅麵上欣喜,自言自語起來,“如此便無顧慮了……”
聞言,我心下一動,猛然省起,那令我備受折磨的黑羽扇之傷果真再無那種滯澀之感了呢,驀然又想起‘精血’一說,麵上燙了燙,又聯係了下方才瞧見離魅稍顯蒼白的麵色,心內不免複雜起來,這,我還要不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呢?
“方才之事你應是不應?”離魅眼冒精光,總讓人能向陰謀上聯想。
“話說通透點!”我眨著眼望著這個失了‘精血’本應體虛臥床休養,絲毫也無對方是我救命恩人的自覺,瞪著仍舊在此間不以為意不知消停腹黑無比的離某人,我簡直是心內發狂欲罷不能啊。
離魅又挨得近了些,“我以自身‘精血’治好了你,怎麼我現下身子發虛,你不是應當也治治我的麼?”
“治?”我莫名了,“如何治?”
“雙修你不是沒聽過吧?”
“呃,當然聽過。”
“我既把精血予了你,你總是能想見我現下狀況如何吧?”
“這--”
“五十步笑百步,昨夜一夜都做了,日後多做幾次有區別麼?”
“啊?”聞言我的腦子已被轟得不好使了,麵上一片火辣啊。
“你想知恩不報?”
“我--”
“罷了,我本也不願讓你覺著欠我甚麼,本來予你精血不過為治好你被我黑羽扇所傷之傷。現下你有疑問需要解答,如今我以‘一次一個’來換也不過分吧,各取所需麼!”
“嗯?”
“果然是女人,婆婆媽媽恁般不利索。”說著竟是抄抱起了我徑直朝著寢室而去,我卻早被驚愣的不知所以了!
等離魅將我放上床榻將身子重重壓下時我才回過神兒來,“等等,等等,等等,我並沒有同意好不好!笑話,我像是為了要個明白就出賣自己身子的人麼!我不應!”
“那紫姬此次來者不善,我公然將你帶回了府,自是同她擺明了立場,或者,你是想見死不救,害死恩人?”
“我--”
“或者你還在想著那個太子長淵?人家正房都找了來,還是你想給他做個妾?”
“不!怎麼可能!”
“那為何不肯給我個機會?”
“我--”
“為何不肯給我個機會?”褪去了方才的戲謔,此時離魅竟是正經的不得了,緊盯著我的眉眼有絲銳利有絲倔強,讓我不忍再逃避。
被離魅禁錮在床上懷裏,我動了動尋了個舒服姿勢,歎了口氣,“離魅,你須得曉得,我並不是水月。”何苦自欺欺人呢。
“你是,你真的是。”離魅將頭埋入我頸間,聲音悶悶的傳了出來,然他呼出的熱息卻灼著我些微癢的脖頸。
勉力忽視那份不適,我苦笑一陣卻未在言語,不掙紮不反駁。
片刻後,離魅撐起身子,目光灼灼的望著我,“我可曾同你說過,便是你變幻了任何麵貌我總能於千萬人中認得出你?”
我不解的瞧著離魅,是啊,我也奇怪他怎的那麼快便識得出我了呢。
離魅一副就知道你會如此的表情,輕笑一聲道:“你可還記得那青梅玉佩?”